“聽口音你們不是本地人！”那年長者說。
“是的。我們從大東北應聘而來！”陳惠如重述一遍，將應聘的字目咬得很準。有幾分是自豪。並告訴他她自己是某醫院的主治醫生。言外之意是想讓他們知道她是引薦人才而應聘來這兒的建設者！是他們招來的客人。可以說，正是她們這些應聘而來的大陸專門人材將這兒的麵貌改變，至少是改善了本地的醫疔條件。是吸引而來許多專門人材組建了以前所沒有的醫院，比如心髒病醫院，眼科醫院等。大都是年富力強的專家。
“哪是什麼東西？”年輕的好像是發現了什麼意外，指著遠處。
她看著是海麵上漂浮著的那隻快餐盒。這時看來是很惹眼，被指說是白色汙染。就是丈夫剛才拋進大海裏的。
“你說呢？該不會就是美蔣特務丟下的定時炸彈不成？或真是蘇聯解體時遺失於海底的那隻找不到的什麼黑盒被海水漂到了這裏！”高梁自然並不會真是那麼傻。要不打自招！盡管或許他們也在大老遠也看見了，但現在的事、除非是親手將你從手上逮住。你隻是看見了又怎麼著？你非要人贓俱獲，真的坦白從寬？看著吧！那不會是傻瓜。
“不是你們丟的？”年長的反問。當然是不相信。
“你們抓住了？誰作證？”高梁非要為這雞毛蒜皮的小事出有因還要強嘴！他就那麼一推，也就推得幹淨。看他們也是奈何不得。隻要你捂緊屁股，憋得住，屁也不放一個，看他們怎麼樣。
“缺德！”那年輕的忿恨地啐口水。
“什麼意思？”高梁被惹急了，兀地躍上前一步，劍撥弩張！惠如見勢不妙，連忙衝上去橫插在倆人之間，自感理虧，攔腰將丈夫緊緊抱住。當然她此時絕不能自個坦誠，當那本也並不光彩的事攬過而要犧牲丈夫的自尊，讓丈夫難堪。五七年的那一場驚心動魄的鬧劇就是因為有人太認真，無意間將丈夫出賣的大有人在，她也再不會那麼賣乖。
“不是嗎？”那年輕的警官並不之退讓，雙手威嚴地正正帽舌，仿佛在對高梁顯示著什麼。得理不饒人地反唇相稽：“既然不是你所丟，那與你還有什麼關係不是？那你來評說，往海裏拋棄廢物的人，是不是太缺德？”
……這一語讓高梁好不是啞巴吃了苦黃連？有苦說不出！心裏極不是滋味。
“這可是你的了吧？”年長的正從身邊俯身拾起腳邊的那隻啤酒瓶。還回身指著不遠處那一攤子還來不及收拾的東西，看也是一片狼籍！
“是的。我們會收起來的！很抱歉。”惠如連忙說。下意識地嗔斥的睥睨一眼滿臉無所謂地超脫物外的樣子的丈夫。隻怕他又會要捂住屁股懶帳！讓人難堪。隨即從年長警官手裏接過那隻被丈夫拋棄的啤酒瓶。
“人還是要講點公德的。說來也是環保意識吧！你說是嗎？”那年輕的警察語重心長地、對高梁像問似答。
“……”高梁像是吃了個啞巴虧，欲言又止。卻還是強著嘴：“我們不是還未離開嗎？”
“是的，我們會盡量收起來的。”惠如指著地下的丟棄物說。表示出誠懇的歉意。
倆位可愛的警官這才盡職地離去。
“你真要將那些吃不下的東西盡兜著走嗬？”高梁看著妻子是那麼地認真，不解其故地反問。其表情看來有點是輕薄。
“不就是舉手之勞嗎？！”陳惠如俯身將地下丟棄的東西盡收在了那黑色的大塑料兜裏，“丟下也實在是並不雅觀。況且又是順便帶回。”
她再不敢當著他的麵說什麼公德。看他的德性，正在憋悶在頭上，除非你真要讓他發飆！
“那你還要怎麼著？難道說真的要帶回家？”高梁隻覺得滑稽！
“有垃圾桶呀！”妻子那義無反顧地。
“垃圾桶？你看清楚了，它在哪？”高梁扭著她的頭、環顧四周。
倒也真是的，這麼寬敞的一塊萬綠園卻真的、其功能並不完備，連個小垃圾桶也沒有！難怪別人、要隨手亂丟東西。這當然也並不能成為托辭。
“就放在這吧！是他們的功能不配套，我們算也是盡了心的。”高梁強行將妻子手裏的廢物重又丟在別處，丟到了不易看到的那並不茂盛的初栽的榕樹背後的隱匿處。
“別這樣好不好？不就是一袋子垃圾嗎？那麼長的濱海大道也不會是無處可放吧？！”惠如還是將那東西拎起來。“你是怕沒麵子？那就我來吧！”惠如將垃圾袋掛到了自己車把上。
“算了，我真是服你了！”高梁還是將妻子那舍不處丟掉的垃圾放到了他的車兜中。本來她將之包得很嚴密的，別人從外麵看來也根本就不知道內麵是什麼東西。他頗也幾分的無奈：“你就在這兒拉屎也沒人看見你那隱晦處的！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