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近,其實也越來越恐怖,惡臭味道也越來越大,楚穆強自忍住心神,屏氣凝神,在野豬進到身邊的刹那之間便是猛然出手,用一種幾乎是肉眼看不到的速度,用手猛然抵住了野豬的額頭。
接著楚穆就感受到了從野豬額頭傳來的那種強悍無匹的巨大力量,這野物居然有這種力量?楚穆心裏猛然一驚。
這種力量怎麼說呢?黑鬼那樣的力量型殺手可能有這種力量的四分之三,但是以死相搏的黑鬼的力量肯定是有發揮的。
但是這獸物居然衝擊起來有這種力量,這顯然已經出乎了楚穆的意料,罡氣自然護體,所有勁力已然凝聚到和野豬額頭相觸摸的手中。
堪堪一停。
野豬繼續嘶吼咆哮,而就在這個時候,陳醉猛然張弓搭箭一箭射向野豬,直直穿進了野豬的身子,雖然不多,也讓這獸物算的上受了傷。孫般若一驚,這陳醉看上去力道也不是很大,雖然這野豬的距離很近,但是這種野物的皮之厚自己還是有所耳聞的。
野豬感受到自己的疼痛,又有額頭傳來的受製止的感受,當下也是猛然大怒,幾近暴走,楚穆瞳孔一收縮,當即放手,輕躍跳開。
野豬眼睛直接變成了充滿鮮血的紅色,深紅色,看上去極為詭異和嗜殺。陳壑猛然大吼:“該死。”
直接不再等待野豬的第二次進攻,因為獵人其實很聰明,絕對不會跟獵物以力搏力,絕對是用最少的力氣來捕獲獵物。而這種時刻,就是典型的不理智了。陳壑知道因為陳醉的那一箭讓那頭野豬直接暴走了,看眼睛就看得出來。
獸物有靈性,有脾氣,更是有性格,所以一般獵人捕獵的時候,是絕對力求完美地做到一擊必殺,絕對不可能時不時地讓野獸受傷,這隻會讓這獸物更加凶性大發。
陳醉是關心則亂,這些道理她都懂,可是一看到楚穆即將受傷的時候,就還是忍不住直接張弓搭箭刺激野豬。
而這個時候,那頭野豬放棄了楚穆,直直地朝陳醉衝了過去,張開獠牙,似乎一瞬間就要將這個小麥膚色的姑娘撕個粉碎,它可管不了你是不是長得有多可愛。
陳壑急了,跟著野豬衝過去,一邊看著傻愣愣站在原地的陳醉,大聲吼道:“愣著幹嘛?跑!”
奈何陳壑根本就不是速度快的人,他的塊頭比蕭城比黑鬼都大,但是武力修為比兩人可差的太多了。陳醉如醉方醒,正準備跑的時候,卻是那頭野豬已然凶悍異常地近在咫尺。
就在這時,楚穆從天而降,直接抱起陳醉,一腳蹬在那野豬身上,這一腳絕對沒有半點水分,那頭野豬來得極快而且氣勢洶洶,這般力道對上楚穆腳上傳來的猛然大力,竟然也是偏了一點。
就這麼一點,楚穆就抱著陳醉跳開了。
陳醉還是沒有從剛才的驚魂中緩過神來,楚穆將陳醉推向孫般若,直直地朝野豬奔過去,而陳壑也到了,他和楚穆一左一右地站在那野豬身邊。
野豬看看楚穆又看看陳壑,似乎還是這個瘦弱的少年好惹一點,所以這野豬就又衝向楚穆,楚穆一個鷂子翻身,極為飄逸,若是平時,陳壑還會稱讚一下,但這個時候的陳壑,沒有什麼心情看楚穆,隻是惡狠狠地衝向野豬。
他直接抓住了撲空了的野豬的後麵兩隻腿,大吼一聲,竟然直接就那麼將野豬掄了起來。“好可怕的怪力。”楚穆心裏不由地暗歎道,陳壑的膂力簡直已然超出了人類的範疇,那他麼可是千斤之重的野豬啊。
野豬受驚,不停地掙紮,不停地掙紮,後腿不停地蹬著,希望能夠逃脫,奈何陳壑抓住了就沒有放手的意思。
直接掄圓一圈,把那頭野豬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楚穆看得目瞪口呆,這,還可以這樣?楚穆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直接赤手空拳而且不是很強大的武者用蠻力和這種野獸角力,這個時候楚穆看向陳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這個男人能夠以這樣低的武力修為成為赫連山脈東部遠近聞名的獵戶是有一定的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