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聲,“別傻了,就莫漓月那小氣霸道又囂張還喜歡打擊人的笨蛋,我才看不上呢……,快走。”
“去哪?”大腦還沒反應過來的琅枂傻乎乎的問了一句,我腳步微頓,仔細想了想,幹脆將袖子裏的銅牌交給他,“立刻回太女府,告訴墨水寒,就說太女和夢姑娘有難,叫他趕緊帶人來救。”
“哈?”
“哈什麼哈,快去,不然就等著替我收屍吧。”我伸手用力把他往前推,他一個激靈踉蹌幾步才站穩,愕然又驚懼的回頭望著我,卻在我漸漸蹙起的眉頭中,一咬牙,轉身朝太女府的方向跑去。
眼見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遠方,我轉身閃進酒樓旁邊的暗巷中,包間裏那幾個拿劍的女人給我的感覺很像是初見時的墨痕公子,應該都是殺手出身,看莫漓月一開始的態度,恐怕她正在與那幾人對峙中。
卻不想我竟然跑了進去,所以才想用怒斥將我激走,不過如果真的那樣,估計在踏出房門前,我跟樂清會先被滅口,出於求生本能,我不得不配合莫漓月演了那麼一出狗血又腦殘的苦情劇,看來自己的演技還不錯。
直把自己惡心得反胃,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不過也正是這樣,我和樂清才得以全身而退。
誰能想到一個一心隻為負心女子悲慟到決絕離開的倌哥會發現當時的劍拔弩張,甚至還跑去搬救兵……,好吧,其實是這個時代女人對男人的輕視而造成了這麼一個空子。
尤其還是個除了以色侍人外其他一概不會的男妓……,失算什麼的,可怪不得我,攤手~!
繞到酒樓後院,我偷偷潛了進去,不管怎樣,在樂清搬救兵到來之前,必須想辦法拖延時間,不然,萬一莫漓月嗝屁了,估計整個酒樓裏的人都得玩完兒。
可惜,願望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還未等我想到辦法,就隻感覺一陣勁風鋪麵而來,眼前一花,我心一驚,不自覺的繃緊神經,一陣天旋地轉過後,我已經站在了包間裏,對麵是臉色難看的莫漓月和夢悅黎。
一名女殺手將我強行按坐在椅子上,冰冷的寶劍架著我脖子,銳利的刃口緊貼著自己那脆弱的頸動脈,我微仰著頭,不敢隨便動彈,在這樣的冷兵器時代,刀劍什麼的絕對鋒利得足夠把人腦袋當白菜切。
壓著我的女人陰冷的盯著莫漓月,“將王印交出來,不然,殺了他。”
墨漓月複雜的望了我一眼,深處卻透著決絕與漠然,我以為她至少會表現點歉意,可惜,沒有,那種犀利自持的目光是屬於高高在上的王者,王者又怎麼會有普通人的情緒。
不自覺的勾起嘴角,我輕輕笑起來,“可惜呀,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剛剛才跟她恩斷情絕,她怎麼可能會為了我給你什麼王印。”
“既然恩斷情絕,你又回來幹什麼?”脖子上的威脅再度貼近幾分,這回我連吞咽的動作都不敢有,對方卻突然發現一個不得了的問題,“你那個侍從呢??”
侍從……,我眨巴眨巴眼睛,平靜的開口,“他回去了。”就為這四個字,一張一弛的頸部肌肉壓上鋒利的刃口,一陣刺痛傳來,我立刻感覺到有一絲絲溫熱的液體順著脖子靜靜滑落,流過鎖骨浸染了衣襟。
對方微微一凜,手上力度加重幾分,“他回去幹什麼?”
“自然是收拾東西。”我保持著微笑,無辜攤手,“既然要跟這女人斷絕關係,我也不好繼續賴在她家不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難道除了她莫漓月的羽翼眠就沒有我的容身之地麼!”
“好個‘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你倒是有幾分才情,可惜是個男子,否則,我倒不介意將你引薦給我家主人,以後的前程必定不可限量。”女子如是說。
“過獎過獎。”我很沒誠意的傻笑,會相信你的絕對是白癡加三級。
“哼~,莫漓月,你若始終堅持不肯交出王印,就別怪我們姐妹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