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呆了呆,我眨巴眨巴眼睛,淡定的揮手,“喲~,你好~!”
他微訝的睜大墨色的眼睛,似乎對我的反應很是有興趣,就連那懶洋洋靠在樹枝上的腰身都挺了起來,“你似乎對我的存在不是很驚訝?難道早就發現我了?”
“不,其實我很驚訝,而且我之前完全沒有注意到你的存在。”我很坦誠的說出真相,隻是臉上卻還是維持著麵無表情,沒辦法,軍人的基本素質——“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這種東西早就已經滲透到骨髓裏,想改都改不掉。
他微一挑眉,似乎並不怎麼相信我的老實話,“月影?聽漓月和悅黎說過你好多次,初次見麵,我是墨若風,墨宇國二皇子。”
“哦。”淡淡的應了一聲,我豎起一根手指萬分嚴肅認真的保證,“你放心,我不會把你男扮女裝逛窯子的事情說出去的,初次見麵什麼的我會記牢。”
墨若風撐著樹枝上的手微微一滑,險些摔下去,他飄落的眉頭微微蹙起,頗有些糾結的盯著我,“我才沒有去逛窯子。”
疑惑的歪了歪腦袋,我萬分善良的決定提醒他,“你忘了?那天競標初夜的時候,你不是跟大皇子一起男扮女裝陪著太女和夢姑娘一起去的麼?大皇子去我還能理解。
可是你……,算了正也跟我沒什麼關係,就當是個人的特殊愛好好了,無視他打算回去。”
他微微眯起眼睛,很危險的盯著我,仿若一條等待咬殺獵物的毒蛇一般,“你很大膽,很放肆,知不知道就憑剛剛那幾句話,本宮就可以下令殺了你。”
“嗬~,那你會殺我麼?”歪著腦袋望著他一臉的天真無邪,我輕輕勾了勾嘴角,撐著牆頭用力一躍,穩穩落在地上,仰頭望著那位坐在樹上的漂亮的公子,我輕輕擺了擺手。
“抱歉,打擾到你休息,先走一步,再見~!”
“且慢!”他輕輕一躍自樹上飛掠而下,翩若驚鴻,青色的衫烏黑的發形成一種獨特的弧度,“聽說絕色坊裏的公子都是琴棋書畫無一不通的奇才,既然來了,不如跟在下來一局,如何?”
“來一局什麼?圍棋?”望著石桌上那未被收起的殘局,我眨巴眨巴自己星空般璀璨的眼睛,淡定的搖頭,無辜的迎視著他犀利的目光。
“抱歉,這玩意兒我不懂,象棋軍棋什麼的倒還可以考慮。”
“噢~,你竟然懂象棋?”他驚訝的反問一句,下一刻,那種壞壞的邪笑又掛上嘴角,“正好,前段時間煌陵曾經敬獻給母皇一副象棋,母皇將它送給了我,我正愁無人相陪,你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所以說,“自己送上門”什麼的,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東西啊喂~!
原本還有些好奇這個時代的象棋是什麼樣子的,沒想到其實跟我們那的沒太大區別,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木質材料被換成了純正象牙。
可不就是“象”棋麼,難怪會當成是國與國之間的禮物贈送,果然夠貴重夠有麵子。
收拾好石桌上的圍棋,鳳若寒將象棋棋盤放好,自己選了紅方一個個排列,望著他明顯在興頭上的喜色,我暗自歎了口氣,認命的拿起黑方棋子按照特定位置擺放好。
“你先走吧!”他很大度的開口。
我也不客氣,“炮二進四。”
他抬頭望了我一眼,立刻將馬驅出,守住最中間的那個小兵。
……
半個小時後,我將一隻車直接壓至對方底線,“將軍!”
他微微一愣,士和相都移到了帥的上方,如果將其中一個移回抵擋車的話,那剩下的那一個便成成為炮的跳台,結果還是將軍的命……,所以,他其實已經死棋了。
墨若風呆了呆,似乎還沒從輸棋的打擊中緩過來,我起身,輕輕撣了撣衣擺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淡定的啟步離開,象棋軍棋什麼的。
那可都是部隊裏打發時間的慣用遊戲,作為一名合格的軍人,你可以看不懂圍棋,卻絕對不能不會玩象棋,於是,咱的棋力就這麼練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