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知道什麼?”陳香芸緊張地看著他。
“何雅雯是怎麼死了?”
“這……這我怎麼知道?你不要來問我!”陳香芸的眼睛閃爍了一下,顯得很慌張。
“嗬……是嗎?那麼……程詩茵你總認識吧?原本……你和她的關係也算不錯,可為什麼……後來突然就斷了聯係呢?”
“你……你是誰?”陳香芸近似於恐懼地抬起頭,滿臉的驚懼。
“我說過,我隻是個私人偵探,陳香芸女士,你做的事情罪不至死,你怕什麼呢?何況這兩個人也早就死了,我們……隻是想弄清楚當年的事情,隻要你肯說出來……我們就會給你一大筆錢!要不這樣……你先好好考慮一下,我過幾天再來。”說完,私人偵探站了起來,作勢便要走的模樣。
陳香芸卻一把抓住他的衣角,看得出來,他似乎經過了一番掙紮,終於艱難的點頭,“好……好吧,我……我說!”
私人偵探滿意地點點頭,目光下意識地向洛櫻藏著的方向掃了一眼。
此時的洛櫻站在柱子後麵,雙手緊握,一顆心說不出來的緊張,耳邊傳來了陳香芸低低的聲音,“我知道……這件事……不可能一輩子瞞著,遲早有一天……別人會知道,而我做事情……也會被揭穿。”她苦澀地點點頭,“是的……這輩子……我做了一件錯事,一件沒辦法得到原諒的錯事!所以……現在……我才會有這樣的報應。”
“陳香芸女士,您不要自責了,隻要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陳香芸眯著眼睛,目光停滯在一處,仿佛回到了回憶中,良久才緩緩說道:“不錯……我和詩茵……以前是很好的朋友,也是老鄰居,一同住這個城市最破舊的一條街巷裏,那裏魚龍混雜,三教九流,但無一不是窮人。為了補貼家計,我們高中一畢業就去舞廳做了舞女,那個時候……我們真的很要好!互相幫助,互相接濟,詩茵更是經常介紹通過她的客人介紹客人給我,雖然那個時候過得很辛苦,每天還要被那些男人揩油,但是……卻因為這份友誼而過得充實又快樂。”
“我們都有自己心裏的夢想,詩茵希望可以多存一些錢,給她的父親治病,等父親的病治好了,她就可以離開舞廳,出去重新找一份工作。而我的夢想是可以為弟妹賺足學費,讓他們不至於像我一樣,過著這樣任人踐踏的生活。於是……我們都很努力,為自己的夢想而努力。就這樣……過了大概兩年,有一天,舞廳裏來了一位很特別的客人,他很年輕,也很英俊,和那些個滿腦腸肥,隻想占我們便宜的中年男人不同,他很紳士,也懂得尊重我們,於是……幾乎隻是那一個晚上,他就贏得好幾個女孩子的心,這其中也包括我。”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就是厲開誠!”私人偵探輕聲打斷她。
陳香芸並沒有詫異,抬起頭看了看他繼續說道:“不錯……後來他幾乎每天都會來,有的時候是陪著客戶,有的時候則是一個,靜靜地坐在角落裏,不會多喝,隻是點上一杯酒,慢慢地品著,直到舞廳打烊。他來的多的,我們就更加感興趣了,許多對他心儀的女孩頻頻開始接近他,並很快有人打聽到,他是A市大財團厲氏的繼承人,身價了得。這樣一個帥氣,有涵養,又很多金的男人無疑是鳳毛鱗角,怎麼能不讓人心動呢?更何況,那個時候,我們這些女孩子個個都很年輕,涉世未深,雖然是那樣的身份,但也喜歡做夢!於是……大家就對他更加迷戀了!”
“不過……我們也知道,我們不過是單相思,以厲開誠的各種條件,隻怕是名門小姐也要挑一挑,更何況是我們這種身份!但是……他日日來舞廳,幾乎沒有間斷,這不得不讓我們覺得奇怪,直到有一天,詩茵被一個客人欺負,他出手了,不僅揍了那個客人,而且當場明示,詩茵是他的人,以後不許別人欺負他。”陳香芸停了停,嘴角勾著一抹淺笑,就仿佛回到了那一幕似的,“厲開誠雖然年輕,但厲氏卻不容小瞧,沒有人不懼怕厲氏的實力,如此以來……自然是給他麵子的。就從那天開始,厲開誠更是風雨無阻地出現在舞廳,然後每天都會送詩茵一個花籃,雖然不去刻意搭訕,但卻擺足了追求的意思。”
“那……程詩茵喜歡厲開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