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馬載著大家在燈光輝煌、春風醉人的夜空中一圈圈地盡情地飛翔著,盡情享受著這美好的時光。快活林依然是燈火璀璨,歌舞升平,如同天上人間。外麵的人誰能想到它裏麵剛剛發生過驚天動地的事情!
江霽紅的手機來了短信,她看了一眼說:“漆教練指示,通知張羽明天正式入隊,參加訓練。”
雖然這在預料之中,但張羽還是感到很喜悅。
“可惜我的羽拍沒了。”張羽說。
“不要緊,我給你再買一個。”羽爸說。
“我把我的送給你,很高檔的YONEX,反正在我手裏也沒什麼大用。”栗儀說。
“我送你一個吧。”朱亞丹很誠懇地說。
“不用了,漆老師說張羽的獎品裏就有羽球拍,很高檔的,快活林發的!”說到這裏江霽紅又看了一眼快活林,不由地笑了。
“什麼牌子?”張羽不由地問道。
“這個倒沒說。”
張羽希望它仍是李寧牌的,因為林丹用的就是李寧牌的,老爸希望他用國產的東西。
“張羽,好像的你的聲音變了——你的童聲沒了!啊,你突然成熟了不少!”栗儀打量著張羽說。
張羽笑了一笑,是這樣的,不過他沒吭聲。
“呀,羽哥,不要這麼酷好不好?說你胖你就喘上了!我以後都要叫你羽老了!”栗儀更加驚奇地說。
張羽還是一笑,他覺得自己發生了一種質的變化。
羽爸手心裏是一管柳哨,這是不必送給他的,它正是飛馬拽入救了自己的那根柳哨,隻不過它現在變成了一管普通的柳哨,就像他小時做的那樣。他差一點燒焦的手被柳哨撫慰好了。則栗儀一遍遍讀著一塊石頭,它是一個透明的心形墜子,上麵刻著那首詩——《小草和風兒的絮語》:
你使柔嫩的我枯黃
你使枯黃的我柔嫩
使我柔嫩的風兒使我枯黃的風兒
就是我永遠的情人
你使寒冷的我溫暖
你使溫暖的我寒冷
使我寒冷的小草使我溫暖的小草
就是我永遠的情人
張羽點了點頭,自己一定要找到一本《小草與風兒》珍藏起來。
老爸也暗暗點了點頭,心想黃十四郎的丹爐還真是奪天地造化,一首詩在這裏變成頑石,再變成盾牌,最後變成了玉石!
這時快活林裏傳來了一陣歌聲,正是蔡戈翻唱的《潔白的羽毛寄深情》,溫馨的春風將傳得很遠,還真好聽!
“我宣布,”栗儀盯著玉石突然說,“我現在決定放棄了蔡戈和朱亞丹,我要尋找一個能用生命唱《小草與風兒的絮語》的人!這樣的人才配得上寶儀的一身俠骨,萬斛愁腸!”
聽見這話,江霽紅朱亞丹都“嘿”了一聲,張羽和不必卻相視而笑,不必也一定聽到了黃十四郎說的“一身俠骨,萬斛愁腸”!
“你笑什麼?”栗儀衝著不必喊道。
“我就笑了!”不必說。
“你笑什麼?”
“我就笑了!”
“小屁孩才這樣笑——小屁孩懂個屁!”
“你個死丫頭!”
“你個小屁孩!”
“你個死丫頭!死丫頭死丫頭死丫頭死丫頭!”不必想用栗儀的方法來戰勝栗儀。
“你個小屁孩的平方,小屁孩的立方,小屁孩的N次方,N次方的N次方的N次方的N次方……以至無窮!注:N為無窮大!——跟我鬥,哼,你還嫩點!我這是老太太淺抹口紅,稍稍給你點color see see!”
“好啦好啦好啦!”大家拉開了她倆。
栗儀就玉石上的詩要對羽爸說什麼: “老爸……”
不必打斷說:“你叫什麼?老爸?那是張羽和俺老爸好不好?跟你一點也沒關係,閨女!”
“我就叫了!這不幹你的事,小子!你太平洋的警察呀?管得寬!”
“我當然管得寬!”
“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啊,你是耗子呀?”
大家又是一頓猛勸才拉開了兩人,張羽拉過不必,悄聲說:“你讀過咱老爸的《刀歌三章》沒有?”
“說實話我還讀過。”不必深感慚愧地說。
張羽和不必一樣慚愧,《刀歌三章》對他們這般重要,但他們都還沒讀過!他們暗暗下定決心,回去後一定要讀讀這組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