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那耶一慣的好脾氣終於被啟明成功擊潰,並且非常惱怒。
無風、無奇連同那侍仆都呆了呆,難得的光景當然要看個夠本順便記下來回去說與難兄難弟聽。順便下個賭注,看看那耶大人的好脾氣的潰堤是否隻是曇花一現。誰說男人不多嘴,隻是多嘴的男人與多嘴的女人表現方式有些不同而已。
“這位是?”赤烏臉上帶著笑,眼底卻藏著陰狠。與憐葉比起來,赤烏要難對付得多。
“是愚兄的犬子。”那耶溫和的笑著解釋。
“什麼犬子,我是狐狸不是狗。”啟明再次出聲抗議。
隱約間,眾人似乎見到那耶額上的青筋。
烏赤眼底的陰狠被戲謔取代,笑笑的看著這位惱怒的父親。隻是他看戲的心情不會維持很久,一瞬之後他淡淡開口:“小弟向來笨拙,也就不跟那耶大哥繞彎子了。這個女子是我乎卓坦家族遺失的家人,希望大哥成全小弟將她帶回。”
“不可能。”啟明又不怕死的開口:“不管從長相、身材、氣質上看,她與你們家都八竿子打不著,別沒事找事的攀親帶故。”
那耶覺得自己突然老了,不然為何心裏會升出一股莫名的無力感。
“既然伯父與你互稱兄弟,那我且稱你為世伯吧。我想我與你確實沒有血緣關係,更不可能是你的家人。雖然啟明說話有些莽撞,但他說的是實話,隻看你身上的顏色便可知曉。”
“不瞞姑娘說,其實剛與你相見時我已想到我們可能並無關係,但家父不會如此認為。他老人家年事已高,正巴巴的等著我找回當年被拐走的家人。若說你不是,隻我回去對他說想必他是絕不會相信的。看得出姑娘是個良善之人,若能同我回去一趟,隻消親自對我父親說明便可。”赤烏臉上一片誠摯,看不出一點偽裝。隻是他“千麵善”的稱號卻不是白得的,那耶怎會相信他的話。
“這個……”但是葉立婷卻相信,為難的看向啟明與那耶。
“你不會真相信了吧?”啟明不可思議的大叫。
葉立婷的反應證明她確實相信了。
“赤烏兄弟,想必你也看得出來,我這兒子與這姑娘的關係非同一般。哥哥這次帶他們回去是希望家父能同意他們的姻緣,而且恰在這姑娘的事傳得沸沸揚揚時。原因我不說你也知曉,我們普矢法嚴家向來不允許與低於扇尾的女子聯姻,但這個兒子是我最疼愛的一個,我希望他幸福,也希望他別像我一般,能與自己喜愛的女子相守白頭。我想你聽到的傳聞應該是跟這姑娘有關,不過實在抱歉得很,那消息是愚兄為了成全兒子放出去的。沒料到會引得弟弟前來,白跑一趟,全是哥哥的不是,哥哥在這裏給你陪罪了。”那耶的謊話說得順溜,把葉立婷與啟明都聽得一愣。
隻是啟明常年在外麵晃蕩,很快明白了父親的意思。就見他作恍然大悟狀道:“喔,我說一路上怎麼這麼多人來找立婷,原來是你這個老頭子放出的消息。還在想是誰到處造謠,逮到一定痛扁一頓,不想是父親為兒子想出的計策。孩兒在此謝過了。”說罷,還假模假勢的懸空一鞠。
赤烏是不可能相信他的,隻見他冷哼一聲道:“看來哥哥是不願助弟弟完成父親的心願了,那小弟就隻能在此得罪。”說罷,就要動手。
那耶正抱著葉立婷,無風、無奇托著啟明,侍仆則拿著包袱行李。以這樣的情況與赤烏開打是沒有勝算的,所以那耶正思忖著其他的計謀。
“等一下。”葉立婷見情勢逆轉,立刻出聲阻止。
“姑娘是否願意與我走了?”赤烏問。
“世伯也是住在金浮王城嗎?”葉立婷問。眾人不知她想幹什麼,默默的等著下文。
“沒錯。”赤烏回答得理所當然。
“既是如此又何必動手呢?”葉立婷微笑道。
“此話怎講?”赤烏雙手抱胸,一副聆聽教誨的模樣。
“世伯出的地方與伯父一致,又何需爭奪。我想,有關我的傳聞此刻怕早已人盡皆知,就算你現在搶到我,以伯父的身手你能保證自己不會受傷嗎?若你僥幸將我帶走,在負傷的情況下若再麵對其他奪我之人又該如何保住已到手的戰利品呢?”葉立婷的話直言不諱,但卻切重要點說到了赤烏的心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