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仆的話音還未落,一抹全身雪白長衫絕色容顏的女子出現在雙尾狐的屍體旁。
但見她一手微抬,雙尾狐的身體裏居然“咕嚕嚕”的不停有水份浸了出來。不是紅色的血水,而是晶瑩如泉水般透明。雙尾狐的身體在水分不斷滲出後慢慢幹枯、萎頓,最後化為齏粉消散於空氣之中。
二十隻雙尾狐身上到底有多少水分?看著撞向小園子的大水球便可得知。
“去稟報那耶大人,有客到。”無奇一吩咐完,立刻拉開了大門。
門上的水滴滴嗒嗒的下落,打到無奇身上卻不能抹去他臉上的嚴肅表情,恭立於門邊拱手道:“不知道穀澈朗家族憐葉大人駕到,請恕罪。”
名為憐葉的白衣女子微微勾動唇角,負著手徑自一步跨進門內絲毫沒有客人的自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才是這宅子的主人呢。
葉立婷好奇的打量著這位行為奇特的女子,從她的悠然自得裏看不出她的真實年齡。因為她有著雙十女子的容貌和身段,又有看透世事的深沉眼眸,還有像長輩般的雍容氣度,所以對於她的年齡葉立婷很難界定。
不過葉立婷不認識她並不代表啟明也不認識她,這個叫憐葉的女人可是與自己父親有著同樣的身份和年紀。不同的是她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氣,而且從外表一點都看不出來。上一刻也許她還笑臉迎人,下一刻便已大打出手。對於她們穀澈朗雪狐家的人更是維護到了極點,上至家族族長,下至任一一個下人,犯了錯會動用家法卻絕不容外人插手。
何況,她們家族裏還出了一位皇後,當今狐王的妻子,並且已為狐王旦下一女。
“憐葉妹妹?”那耶驀的出現,仿佛一直在那裏從未離開過一般。
“別叫得這麼親熱,我們兩家並非姻親。”憐葉淡笑著回應。“不過你的身手倒似越來越好,擇一日定要與你比試一番。”頓了一頓,她的目光掃向葉立婷,“她就是傳聞中的金狐,狐王的血脈?”
雖然進門時目光並未落在啟明與葉立婷一方,但她卻能知曉站在門邊的人就是她聽說的那個人。
“我不是……”葉立婷急於否認,但憐葉並未讓她繼續說下去。
手指一彈,一枚水彈立即向她暴射而去。
“小……”啟明的心字還未說出口,一抹小小的綠光已然閃現。在葉立婷鼻尖寸許與水彈相撞,碎裂。
葉立婷的金芒防禦性的溢出,在她的麵門形成一層薄薄的金色麵罩。
“果然是金色的。”憐葉這才正視葉立婷,開始上下的打量她。
葉立婷並不算是特別的漂亮,沒有憐葉那般精致且勾人的五官,但麵目柔和自有一種沉靜淡然的氣質。並不是冷,隻是淡而已。但並非淡就以為她沒有脾氣或者好親近,她隻是不喜歡將情緒表露太多但該有的她一樣不少。就像……
憐葉的目光灼灼,還帶著些許的激動。隻看了一小會兒,她收回目光看向那耶,“我要帶她走。”
“你確定那樣好嗎?”那耶有些慵懶的掛在正廳門口的石狐上。
“你休想。”啟明阻止,他可不會讓這個可怕的女人把葉立婷帶走。
憐葉眼睛身眯的看向啟明,雖然沒有動手但她的表情足以讓那耶慵懶處如同無骨的身子立刻像打了雞血般挺立起來。
“你大概還不知道我是誰吧?小子。”
“我知道。你就是人人口中的那個母夜叉。”啟明不知死活的回道。
憐葉的眼又眯了一下,目中精光大盛。那耶不知何時已站到了啟明兩步之外,他在防著憐葉對啟明下手。
“你別傷害他。”葉立婷大概看出來了,知道啟明無論如何也不會是眼前這名絕美女子的對手。啟明仍是好死不死的擺著張死人臉,像不知道自己就要大禍臨頭一樣。是在賭他的父親不會不管他嗎?
“為何不能?”憐葉勾著唇角,滿臉興味的打量葉立婷。
“他是我的朋友。”雖然被看得不自在,但葉立婷還是將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朋友?”憐葉冷哼,口氣中充滿不屑。
“我不知道你們對家族以外的人采用何中方式相處,我猜應該是以家族為單位,非常的排外。不過,我卻不同。我打出生起便生活在一個與此不同的地方,在那裏我沒有兄弟姐妹可以相互依靠依賴,唯一能交心的就隻有朋友。在我的心中能被稱之為朋友的人不多,屈指可數,所以我會非常珍惜這得來不易的友誼。”葉立婷靜靜的說,無視於她逼人的目光回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