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是他們我才擔心。”啟明道:“我被老頭子從雙尾禁術修習者手中接過後便一直被安排在一處小宅院裏生活,雖然從未去了他們家族的大宅,但我卻憑借自己的本事偷偷翻牆進去過。普矢法嚴是個很嚴厲的家族,後代眾多根據不同的能力,等級劃分非常明顯。像我這種上不得台麵的私生子連進駐他們家族的資格都沒有,唯一被他們找的可能就是我犯了事,他們要以家法處置我。”
“那他不是來跟你攀親戚的囉,我還以為……”葉立婷很無力的想:又要打?
“你還真瞧得起我。”啟明擋到葉立婷身前,暗暗準備隨時發動攻擊。
其實普矢法嚴家族善使的五行為木,與禦辰的木不同的是他們一般操縱周圍任何活的植物。不像禦辰隻能使用自己產生種子,他們無法煉出種子。
“啟明——”普矢法嚴家族派來的人仍舊站在遠處,沒有向他們靠近一步。
“幹什麼?”啟明的口氣非常差。
“你父親讓我來帶你回去。”粗獷男子開口道。
“若是我不跟你回去呢?”啟明挑釁道。
“那你就別怪我了。”男子威脅。
“那就試試。”啟明的肩炮瞬間出現,對準粗獷男子便放了出去。
葉立婷從不以為自己與啟明能對付鳳尾狐,連擄走禦辰的那個男子他們都對付不了,何況是這個正牌的鳳尾狐。她想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隻見粗獷男子動也不動,連眼睛都未眨一下。他身邊的草陡然暴長,居然一層層纏在一起如同巧手編織的網兜一般剛好把啟明的炮彈給接住。
“普矢法嚴家族強大的木屬性並未傳給你,這讓我感覺非常欣慰。”粗獷男子冷冷的嘲笑。
“那火呢?”被草網住的炮彈居然突然爆炸,將男子身邊的草燒得個幹幹淨淨。
一棵樹恰好伸長了枝丫擋在男子的前麵,擋住了啟明的攻擊。
“他做錯什麼了嗎,要帶走他?”葉立婷一把抓住衝動的啟明,想先問明男子的來意。
男子沒說話,將葉立婷上下打量。好半晌才開口:“你就是傳說中的那隻金狐?”
“傳說?”葉立婷驚訝。自己一直呆在赤狐村,來秘雲也不過是前不久的事,怎麼就成傳說了?
“若非這個傳說,我們怎會趕來這裏。”男子還在打量她,想從她的表情和動作裏看出她的內心。
“你們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葉立婷打算調查一下這個傳說的起源時間。
“兩天前。”男子淡淡道。
葉立婷不記得自己在兩天前做過什麼轟動的大事,除了與那個秘雲族的男子爭鬥過以外。而且還是在禦辰的全力阻擋下僥幸逃脫。
“聽誰說的?”這話是啟明問的。
“這你不必知道。”男子頓了頓,接著說:“你隻需要知道,你父親在家等你就行了。”
“等我?怕是在等‘傳說’吧?”說罷看了葉立婷一眼。他永遠不會是父親眼中的重點,就像一顆一吹既散的灰塵,無法在他的眼裏或心裏留下一點點痕跡。
“傳說是怎麼說我的?”葉立婷不禁有些好奇。
“傳說中你有皇族血脈,但是真是假需得回到家裏由族長來判斷。我們家族從來都是以保護皇室為己任,絕不允許有冒充的行為。但若你真與皇室有關,我們也不會眼睜睜看你被人殺害而袖手旁觀。”男子解釋,話語中不帶一絲情緒,仿佛世界上就沒有能讓他情緒發生變化的事情一般。
“這麼說,你來接我們除了懷疑我的身份外,也是為了保護我們?”葉立婷對他的話作了一個簡單的整理。
男子點頭。
“我們不需要你保護。”啟明不甘示弱。
“你在外惹事生非,對普矢法嚴家族的聲譽造成了不好的影響。因為一直在坐牢,後來又被提走才沒對你執行家法。現在,既你已回來,而且恢複了自由家法自然到了執行的時候,所以你也得跟我一起回去。”男子不在乎啟明的暴怒,隻以冷冷的目光看他。
“普矢法嚴從未將我當作他們家的一份子看待,卻在我犯法入獄出來以後對我提家法。你以為我會任你們擺布到老到死嗎?”啟明可不是會乖乖聽話的人。
“我就知道會這樣。”男子微勾了勾手指。啟明還來不及反應,便被樹藤捆了個結結實實,連尾巴都被一條條分別綁了起來。
“他用的是木封印,快幫我斬開它。”啟明對著葉立婷大喊。
“你想讓她跟你一樣嗎?”男子輕聲問啟明。
啟明一愣,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