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說得對,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蝮蛇吐了吐信子,笑得非常陰險。
“這兩個家夥居然打起商量來了,還都把我當成他們的囊中之物,真不拿自己當外人。”計劃泡湯,還是趕緊跑吧。可他們就守在旁邊,就葉立婷這小胳膊小腿的,跑得掉嗎?
“我說兩位大哥。”跑也跑不掉,拚死一搏又力量不足,不如智取。隻是現在還沒有一個成形的計劃,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這小東西居然會講話?”蝮蛇瞪著陰冷的死魚眼道。
“沒見我兩條尾巴嗎,你眼睛睜這麼大都沒看見?”葉立婷調侃他。
“你……”小小的獵物居然敢嘲笑狩獵者,是可忍孰不可忍。蝮蛇正要衝上來,卻被老鷹攔下了。
“老弟,別上了她的當,她激你呢。”
“這位蛇大哥,你連我幾條尾巴都看不清,怎麼跟老鷹平分我這個獵物啊。你把我整個吞下都不夠塞牙縫的,隻有一半更是少得可憐。可如果要是一半都不到,那不是虧大了嗎。少吃點還沒什麼,被人知道你眼睛不好也沒關係,要是被人當成傻子,那才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什麼麵子都丟光了,還怎麼在這一帶混啊!”葉立婷一字一句邊想邊說,聽得蝮蛇氣急敗壞,它將身體蜷成一團,頭高高昂起不停的吐著信子。
老鷹見狀不停的勸說蝮蛇,可蝮蛇什麼都聽不進去。老鷹對蝮蛇道:“老弟,你快來,我有話想對你說。不管你相不相信哥哥,聽完之後再做決斷。”
蝮蛇暫且信了他的話,但仍是防備著。
葉立婷暗想:“這兩個家夥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不害人就不錯了,能不互相防著?”
果然,兩個家夥戒備著慢慢靠近,老鷹自持目光敏銳,一嘴啄在蝮蛇的眼睛上。雖然蝮蛇的眼睛作用似乎不是很大,但卻是它身上的脆弱之處。
葉立婷以為蝮蛇會就此示弱,沒想到它飛身躍起,朝老鷹的翅膀狠狠咬去。雖然大部分毒液都被它的羽毛阻擋,但仍是被劃破了一點皮。看樣子,一時半會兒老鷹是飛不起來了。
“你們在這裏幹什麼?”遠遠的聲音傳來。
蝮蛇、老鷹雙雙負傷,這時誰要殺他們都不會太難(葉立婷除外)。
“沒什麼。”
兩個一齊回答。
“沒什麼?我看你們好像受傷了。”聲音越來越近。
“不會又來一個分食的吧?”葉立婷暗想,“本以為再等一會兒就能逃掉了呢!”
“沒有,都是誤會。”兩個家夥矢口否認。
“一個中的蛇毒,一個受一啄傷,剛才打架來著吧?”聲音已經到近前了。
葉立婷第一眼看到的是……
——兩條尾巴——終於找到組織了!不管怎麼說,應該不會同類相殘吧。
“他們是在商量怎麼分食我。”葉立婷的聲音從灌木叢裏傳了出來。
“是誰在裏麵,出來。”兩條尾巴轉過身,是條公赤狐,已經成年了。
“你吃同類嗎?”葉立婷還是有些不放心。
“笑話,我們雙尾赤狐族是最團結的。”公赤狐說得很自豪。
“那就好。”葉立婷東鑽西繞終於從灌木叢裏走了出來。
“你是……誰?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公赤狐長著一雙桃花眼,此刻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不知道,我醒過來就找不到媽媽了。”葉立婷的體形比他小很多,明顯是隻幼狐,裝得可憐一點存活下來的機會更大。而且前因太過複雜,她也難得解釋。
“是母狐把你丟掉的?”公赤狐顯然很吃驚。
“是啊,我已經餓了好幾天了。”說著,葉立婷已經軟趴趴的倒了下去。“結果他們還想吃我。”
“什麼?”公赤狐怒了,轉向兩個受傷的家夥。“這是真的嗎?”
“我們以為她隻是一隻普通的狐狸,哪會想到他是你們族裏的。”已經受了傷,明顯不是赤狐的對手了,哪裏還敢嘴硬。
“我都已經說了自己有兩條尾巴,他們還要吃我,他們是因為分贓不均才打起來的。”葉立婷發出“嗚嗚”的低鳴,像極了在寒風中穿著單衣的白毛女。“沒媽的孩子像跟草。”
“你們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公赤狐的臉上籠罩了一層寒氣,“我們三族約定決不在此處爭鬥,也不互相捕殺對方族類。你們卻在這裏討論如何均分而食,看來我得與跟二位的族長好好談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