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自豪？”葉立婷扯了址嘴角問。
“那裏可載滿了我的光輝史，那條街你知道叫什麼名字嗎？”啟明說得眉飛色舞，這次不等葉立婷回答便搶著說：“那條街叫‘蘭華街’。之所以叫‘蘭華街’是因為那裏有個最著名的花魁叫‘蘭華’，那條街自從有了她以後才開始繁華起來。後來就成了都城裏最熱鬧，最著名的地方。你知道我跟蘭華是什麼關係嗎？”接著自問自答：“我是蘭華為數不多的幾個入幕嘉賓之一。”
這時，葉立婷的臉又變得緋紅，但這次不是因為害羞。
“……，我正跟蘭華相談甚歡，那個家夥以為自己是個顯貴就跑來跟我搶。鳳尾也沒什麼了不起的，知道我的秘密武器有多厲害嗎？我的秘密武器……”
葉立婷閉了閉眼，把聒噪的啟明直接屏蔽掉，一百零一次地忍下心裏升騰而起的怒氣。她拿起裝滿啟明鮮血的試管，將血滴了幾滴到試劑裏，又把自己的血滴到另一個器皿裏，加入一點試劑。
等了幾分鍾，血與試劑已經溶合好。葉立婷將其塗在玻璃片上放到顯微鏡下觀察。發現啟明的染色體果然有二十五條。因為試驗太過簡易，葉立婷看不到陳楠所說的基因，隻是直覺的感到啟明血中的染色體洋溢著跳動的活力。
“加一滴我的血看看。”葉立婷用滴管滴了點自己溶合好的血到顯微鏡下的玻璃片上。不過一兩秒的時間，啟明的染色體開始分裂，旋轉，速度很快。
葉立婷細心的觀察，發現纏繞在自己染色體上的金線在遇到啟明的染色體以後流動的速度突然加快，它不光圍繞著原本屬於葉立婷的染色體遊動，還在啟明的染色體周圍來回穿梭。在幾十次甚至上百次光速般的遊動之後，啟明的染色體開始分裂。雖然那不過是短短幾秒鍾，但葉立婷很肯定是金線的作用。
啟明在那裏眉飛色舞地說了半晌才發現，聽眾早已經不見了。
“發現什麼了嗎？”他走到葉立婷身邊。
專心的做實驗已經讓葉立婷的心靜下心來，先前的怒氣完全消散。“你來看。”
“看什麼？”啟明對著顯微鏡的鏡頭看過去。
“看見了嗎，那金色遊動的線。”葉立婷在一邊問。
啟明專注的看了半天，泄氣的抬起頭來說：“我隻看到那些像被擰壞了的梯子一樣的東西，沒看到有金色的線。”
“不可能。”葉立婷湊到顯微鏡前。“明明有，圍繞著你說的那些梯子遊動。”
“讓我再看看。”啟明一把推開她，搶過顯微鏡再看了一次，仍舊一無所獲。
“看到了嗎，就在那些‘壞掉的梯子’旁邊不停遊動的？”
“沒有。”啟明把顯微鏡一推，像個鬧情緒的孩子一般，“我看不懂你這個。”
“為什麼啟明看不到那些金色的線呢？”葉立婷將顯微鏡再次拉回到身邊，邊看邊想。
“別管什麼金色的線了，把血給我。”啟明對葉立婷的研究感不耐煩了。
“拿去吧。”她把試管裏剩下的都交給了啟明，免得他打擾自己思考。
葉立婷把與試劑溶合好的血滴在一塊幹淨的玻璃片上與啟明的血進行對比，發現自己與啟明染色體最大的不同是，自己的染色體毫無活力，就像時間被靜止了一般，感覺不到一點生命的氣息。
“難道我是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