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人本來就恃強淩弱,眼看事情越鬧越大,盛心安已經是身心疲憊。
“盛小姐,有人帶著您的律師來了,您先過去一下!”
律師?
盛心安和助理麵麵相覷,然後大步地朝外走,一出審訊室的門,就看見林承光帶著律師站在了她的麵前,“雖然薄錦程封鎖了消息,但哥好歹是在道上混的,知道你出了事,特地給你找了個律師,現在怎麼樣了?”
“我不要律師,我要他!”少女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呢喃著。
由於還發著高燒,她整張臉都通紅,似乎完全沒有了意識,“薄錦程,薄錦程,薄錦程……”
迷糊糊的話語,好似隻有她自己聽得到。
“怎麼辦?小姐剛剛生完孩子沒多久,老爺這一去世,她哪裏受的了打擊?可是老爺去世了,又不能不告訴她。”張媽在一旁擦著眼淚,“當初她出車禍,差點孩子就保不住,就已經恨不得要了她的命,如今……她這是在喊誰呀?”
一旁的沈旭之緊皺著眉頭,“沒有喊誰,張媽您別擔心,等點滴掛好了,她就會沒事的。我去跟律師談談,盛世到底欠了多少的債。”
張媽徹底哭了起來,“都是他們逼死老爺的!如今又想逼死小姐!”
“不要死,錦程,錦程……”
盛心安幾不可見的歎了一口氣,她竟然以為是薄錦程派來的人!
時隔五年,她還以為她已經改掉了,一出事就惦記他的毛病!
“怎麼,見到哥這麼不開心?我也知道……所以最近都沒臉來見你!不過還是辦正事要緊,到底怎麼了?”
盛心安回過神回道:“法醫的驗屍報告已經出來了,死者的確做過高危手術,但是早已經渡過危險期。也就是說,在拆遷之前,死者就已經回家癱瘓在床,我們沒有辦法證明,是他們後來把死者抬進去的。死者家屬本來就不住在這棟小區,死者生前一直是由幾個女兒輪番照顧,說是從來都沒有人通知他們把死者移走。”
“可笑!都跟他們談好了拆遷賠償,竟然說沒有通知他們把人弄走,何況,拆遷之前肯定都檢查的幹幹淨淨,如今,就是耍賴了!對付流氓,看來隻有用流氓的辦法!”
“你有什麼方法?”一晚上沒有合眼,盛心安連聲音都是嘶啞地。
“你先回去休息,我一定會幫你想辦法的。”
盛心安搖了搖頭,“我現在涉嫌命案,怎麼可能放我回去?”
林承光眉頭一皺,“薄錦程就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裏自己回去了?他一句話,警局的人會敢把你扣在這裏?”
“承光,這件案子是我負責的,我不想讓他再牽扯進來,欠他的人情。既然是走正常合法的程序,等事情弄清楚,自然就能出去了!”
一旁的警察也說道:“放心吧林公子,我們不會虧待盛小姐的。”
“你們……”他正要說話,就被警察攔了上來。
“薄錦程不可能不管你,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又想做什麼?”林承光轉身就怒氣衝衝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