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心安一下笑出了聲,“薄總,這次是調查了的吧?”
“我既然想買盛世,當然要做一番調查!”他說的理所當然。
盛心安雙手環胸,靠在椅背上回道:“既然你做了調查,已經知道盛世現在在我老公的名下,賣不賣,我做不了主!”
“你要賣,沈旭之難不成會攔著你?”薄錦程覺得好笑。
盛心安點頭又搖頭,“可是,那是我送出去的嫁妝,哪有收回來賣掉的道理?我們又不會離婚,所以薄總,你的兩個選項,我都不會選!”
“這麼說,你給沈旭之都不賣給我?”
薄錦程定定的看著她,眸底漸漸暗沉。
……
“你要麼好長時間不來,要麼隔三差五就來!”
秦淮低頭記錄著病曆,利落的短發被她攏到耳後,她推了推眼鏡,看向對麵一臉戾氣的男人,“薄先生,我說過,如果你再不說話實話,我沒辦法對你進行治療,我也不想我第一心理醫生的名號砸在你的手上,畢竟,我明明已經宣布你徹底治好,你又跑來找我,這是我的恥辱!”
“能從拿到心理醫生執照就成為我薄錦程的私人谘詢師,要不是我,你這第一的名號哪裏來?”薄錦程靠在椅背上一口口的抽著煙,輪廓分明的臉,五官立體飽滿,就算現在滿是不耐煩也顯得優雅無比,可以說是雅痞!
秦淮用手散了散飄到自己麵前的煙霧,“薄先生,那可以不要在我的工作室裏抽煙嗎?”
“這麼多年,你應該習慣!”他絲毫不理會她的提議,繼續大力抽著。
秦淮歎了一口氣,拿著他的病曆說道:“這麼多年的治療,我記載下來,四年,你就說了四句實話。”
“哦,是嗎?”薄錦程一副感興趣的樣子。
“第一句,我很討厭心理治療師。第二句,這個沙發的確很舒服,在那上麵我可以睡著!第三句,我想我是根治不了了!第四句,就是上次說的。這麼多年你做的都不是夢,是你忘不掉的曾經!”
薄錦程慢慢的將煙霧吐出,“所以呢?”
秦淮站起身,請他躺在沙發上,“所以你還是上去睡吧,不論你是不是做夢,夢裏你倒是說了不少實話。至少,我知道了你的病根,所以才能讓你正常的成為現在風度翩翩的薄公子!”
薄錦程躺倒沙發上,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睡好,閉著眼睛問道:“我的病根是什麼?”
“盛心安!所以,告訴我,這次盛小姐又給了你什麼打擊?讓一個已經病好的人繼續裝病?”
男人的睫毛微顫,沒有睜開眼,卻看得見還在動的眼珠子,他沒有做聲。
秦淮坐到旁邊一本正經地說道:“當年您的爺爺安排我為您治療,第一次見到您,您喝的酩酊大醉趕我走,可倒在地上的時候,喊了盛心安的名字。在後來的七百多次治療裏,你幾乎喊了盛心安這個名字不下上千次……”
“秦淮,我累了!”男人的聲音低低沉沉帶著威脅之意的傳來。
秦淮識時務閉嘴,聳了聳肩,“你從來都不肯麵對自己的內心,也不願承認別人挖掘出來的事實,所以,薄先生,您根本就是自己糾結,來找我治療幹嘛呢?”
“這沙發躺著舒服!我花了那麼多錢,還不能在這沙發上睡一覺?”
“……”秦淮起身,“您隨意!”
她去辦公桌前忙事,靜謐的辦公室裏,薄錦程直直的躺在沙發上,似乎真的很是舒適隨意,睡得很深。
秦淮定定的看著那個陰晴不定的男人,手指一下下的隨著秒針敲擊著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