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盛夏灼熱的太陽已經升起老高,正肆意散發著它的光熱,簡簡單單的木頭房子可不像堅硬厚實水泥房那麼經曬,卻是本來還算清涼的竹床竹椅子,不多時就變成了塊鐵板燒似的,炙烤的人背脊發汗,翻來覆去,怎麼也躺不下來。
這不,沒多會兒,大家夥兒又罵罵咧咧著從房間走了出來。
一行人悶熱的煩躁鬱悶待不住,可唯獨周楊所在的房間裏麵,一直是房門禁閉,靜悄悄的沒一點兒動靜。
住處居中的位置,讓周楊剛好避開了晨間傍晚那恐怖的烈日暴曬,可是那恐怖的熱量依舊是無孔不入的,朝著房屋裏麵侵襲而去。
當即空氣被蒸騰的劇烈膨脹擴張,原本還隻是淡淡消毒水味道立即化為一股淫靡刺鼻的風暴快速的順著房屋通風口,朝著四麵八方擴散開去。
左右鄰居的旅客被熏的咒罵連連,可是作為罪魁禍首的周楊呢?
“呼哧呼哧…”
劇烈的喘著粗氣,渾身汗水淋漓,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似的,將大片床單都給打濕了。
卻是才剛結束一次戰鬥的他,這會兒正仰靠著床頭,滿臉心滿意足的回味著之前的愉悅感受呢。
周楊在,前腳不離後腳緊跟著他寸步不離的胡莉自然也不會跑到哪裏去。
周楊下,胡莉上,窈窕有致的身體赤裸不著片縷,正像是一隻八爪魚似的,整個纏在周楊身上。
兩人才是一場劇烈運動,女孩這會兒也是氣喘籲籲,渾身癱軟如泥的模樣,不過俗話說得好,世上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這不,這邊周楊還在大口喘著氣的時候,另一邊女孩已經慢慢恢複了過來了。
纖細白嫩的小手一撐床麵,才剛剛有幾分坐起來的力氣,女孩便使勁推了把周楊,嗔怪道:“你這壞人,叫你慢點不慢點,現在可好,聲音那麼大,搞得周圍的人都聽著了,這叫人家以後怎麼有臉見人啊?”
本來一大清早的,白日宣淫,這就叫本分傳統的女孩非常的難為情,可是一想到外麵至少有十幾二十個人聽著自己的牆角,女孩當即臉色如血一般的紅豔豔了,這一刻,害羞的她,隻想找個地兒鑽進去。
事情已然發生了,一切無濟於事,可是女孩依舊絮絮叨叨不停,為的也隻是愛人的安慰寵溺而已。
可周楊倒好,聽沒聽進去不知道,可就是沒點兒動靜,這讓女孩氣的直接給了他胸膛碰碰用力幾拳。
然後氣呼呼的坐起,扯過床頭的濕紙巾,便擦拭著下身,竟是打算賭氣不理周楊了。
可是一向獨立自主的女孩,到底不是個習慣撒嬌賭氣的嬌嬌女,這不很快清理著下身的動作一滯,突然想到什麼的她一改乖巧可人的模樣,重新趴到了周楊胸膛上。
粉紅的指尖戳了戳周楊胸口,女孩道:“呐,周楊,要不咱們要個孩子吧?”
滿含期待的詢問聲,得到的回答,卻依舊是一片沉默,足足等了三四秒的女孩猛的坐起,怒道:“周楊,你到底什麼意思,這也不應,那也不肯,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跟我一起過,還是你那些承諾都隻是口頭上說一說,騙我的……”
女孩怒不可遏的說著,然而抬起頭來,映入眼簾的卻是周楊眼眸失去焦距,滿是迷惘的一幕。
心底一顫,怒火在刹那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女孩眼眸轉了轉,輕輕拍了拍周楊道:“怎麼,周楊,你還擔心之前的事情啊?”
周楊沉默不語的模樣,這讓女孩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連忙道:“其實你完全不用擔心的,先不說那件事情究竟是不是因你而起,咱們不清楚。”
“就是真的是因為你的原因,導致房屋失去了神力,慶典取消,那又怎麼樣呢,都過了一兩天了,他們都沒有找過來,那就事情肯定沒問題的了。”
手中一縷黑色的能量焰火搖曳不定,時而變幻成一朵黑色蓮花,又時而隨著心意變成一把匕首小刀,正沉浸在這奇妙體驗之中的周楊被耳邊女孩的聲音驚醒過來。
眼睛瞬間一片清明,看了看淩亂的,到處都充滿著兩人恩愛痕跡的床褥,又看了眼女孩那寫滿了擔憂的嫵媚小臉,周楊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盡管並沒有聽進去剛才女孩都說了什麼,可是周楊懵懵懂懂話語才說出口,瞧著女孩瞬間變了顏色的小臉,他便當即意識到了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