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要洗明自己的清白,那縣令明顯是收了別人的好處,不問青紅皂白就把她關了進來。那她又豈能讓他活得這麼安生,等晚上的時候,她再跑出去嚇一嚇他,保準他很快便會將她放出去。
正在殊影想著要怎麼整盅那名縣令的時候,牢房的鐵鎖突然響了起來。
殊影沒有回身去看,她以為是這裏麵的獄史,給自己送飯來了。
“這位姑娘,剛才下官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把姑娘抓進了牢房,還請姑娘恕罪。”
縣令大人抖著手打開了牢門,看見牢房內直立著一動不動,顯得風姿卓約的藍衣女子。暗怪自己剛才在公堂之上時,眼神太過愚鈍,竟把這樣一個有靠山的佳人關進了牢房。
不敢多想,他連忙上前幾步,朝背著自己的藍衣女子,躬身對她說道。
那詞裏話裏,都極力帶著討好之意。
突然聽見這個聲音,還有這樣一番話,殊影不覺有些訝異。卻仍然保持鎮定的緩緩轉過身去,不解這一身官服的縣令大人,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還對自己躬身行禮,極力討好。
腦中想起剛才在公堂之上,他為了自己的一絲己欲,竟然問也不問,非常殘酷的讓衙役,直接把自己抓進牢獄行刑。殊影才剛消去些許的氣,又止不住重新冒了出來。
她在心裏暗道:此人作為父母官,卻貪贓枉法,視人命如草芥,她饒他不得。
想罷,殊影一步一步,慢慢朝仍然躬著身體的縣令走了過去。
等待會把問題問清楚,讓他還了自己的清白,就送他一程,讓他給那些以前被他害死的冤魂償命。
“不知縣令大人為何會出現在此,竟還對小女子躬身行禮,實在是折煞了本姑娘。”
殊影的話冷嘲熱諷,一席話下來,頓時讓那縣令羞得麵紅耳赤。
可他卻不敢如何,隻能強忍著,仍然如剛才那般,非常恭敬的說道:“姑娘乃是貴人,又怎麼會折煞了姑娘。都怪下官剛才有眼無珠,還請姑娘大人有大量,饒了下官一命。”
竟然主動開口,讓她饒他一命?
到底是誰讓他來的?在這晉州城裏,有身份地位的人,她隻認識一個,難道是他?不,不可能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來了晉州城,更不會知道她今天發生的事情,那還會是誰呢?
“是誰讓你來的,說!”
既然想不出來,直接問就好!
“是我”
不等縣令開口回答,正大步流星往牢房內走過來的蕭靖宇,率先沉聲回答道。
殊影尋聲望去,看見幾米外的男子身穿紫色直裰朝服,腰間紮著同色金絲蛛紋帶,黑發束起以鑲藍晶石鎏金冠固定著,整個人豐神俊朗中又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
這一眼,殊影發現自己竟是看癡了,感覺恍如隔世,他說話的聲音熟悉得她連自己都想不明白。
竟然真的是他,他是怎麼知道的?
蕭靖宇很快便來到牢房外,由於身材太過高大,在進入牢內時,不得不把腰身彎下些許。
殊影再沒有說話,就那樣直直的看著他,就宛如傻了一般,眼裏耳裏什麼都再也聽不見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