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在兒子的攙扶下,慢慢的往裏屋走去。
現場又再次安靜了下來,這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殊影的身上。
“這位姑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才我從這個地方走過時,是你突然起身,朝我撞了過來。還有一件事情就是,你的玉佩是掛在腰間上,可我剛才走到這裏的時候,已經盡量的側著身子。所以隻是輕輕的碰觸了一下你的後背,你憑什麼說,你的玉佩,是我撞下來的?”
一直保持沉默的殊影,看著周圍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裏不禁有些生氣,她討厭這種,被人圍著瞪視的感覺。所以,她要趕緊把事情解決,好離開這裏。
“你還狡辯,剛才明明是你走路太快,撞到了我家小姐。”不用薛盈月出聲,一旁的念芹連忙站上前來,怒瞪著殊影大聲說道。
而她的架勢看起來,頗有點像護犢子似的母親。
殊影剛才說出那段話,聽起來既冷漠而又帶著些許清靈。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周圍眾人聽了她的話之後,仿佛那些話還在耳中回蕩著。
一些人不禁回想起了剛才的情形,好像確實和她所說的那樣。剛才兩人雖然確實是撞在了一起,但由於這位藍衣姑娘是側著身子往後仰,所以二人的碰撞不大。這好好掛在腰間的玉佩,是怎麼掉下來的?
這次,眾人把目光都放在了薛盈月的身上,都想聽聽她要怎麼解釋。
“我的玉佩是掛在腰間沒錯,可剛才你趁機伸手想要盜取我的玉佩,這件事情,你還想要怎麼狡辯?”
眼看著眾人,突然又全部都站在了女騙子的那邊去。薛盈月知道此時自己若再不站出來,這件事情,也就要這樣不了了之了。
她的一雙明眸裏閃過一絲狡黠,衙門?若不是她的婢女念芹突然提到這個,她還真是沒想起來有這回事。憑爹爹在朝中的地位,這衙門要怎麼做,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而這個燕國來的女騙子,毫無身份地位可言,她想要怎麼做,都無傷大雅。事後就算爹爹知道了,也不會怪罪。
“小姐,你說這女子是個小偷?她剛才竟然想要偷你的玉佩?真是可惡,我們把她送去衙門,看她還能怎麼說!”
薛盈月突然爆出一個這麼勁爆的消息,不單隻眾人感到不可置信,就連作為她婢女的念芹,也同樣驚的瞪大了雙眼。可她不會去懷疑小姐
的話,小姐說這名女子是個小偷,那她就是個小偷。既然是個賊,當然是要交給官府處理,才更加妥當。
殊影也沒有想到,這個薛盈月為了報複自己,竟然會撒出這樣的彌天大謊。以她現在這樣的做勢,明顯是想要把自己弄進監獄,才肯罷休。
可眾目睽睽之下,此刻她就算要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了。畢竟小偷兩個字,早已被人根深蒂固,人們自然而然就會站在受害者的那邊。而若是就這樣直接走掉,殊影卻又不願,白白背負小偷這樣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