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蕭靖宇出聲詢問,雪瑤這時,卻突然有些著急的率先開口詢問道:“哥,你有沒有看見昕兒姐姐?剛才我起來後就沒有看見她,還以為她來了你這裏,所以就急急忙忙跑了過來。”

“什麼?你是說昕兒不見了?你先在這待著,我出去找找看。”聽見雪瑤說起來後就沒有看見昕兒,蕭靖宇不禁有些著急。急急忙忙對跟前的雪瑤交代了一句後,不等她作出回應,便邁開步子,大步往帳外走去。

現在時辰還早,她該不會是?蕭靖宇不敢深想,走到賬外時,開口對守在賬外的兩名守衛詢問了兩句。

兩名守衛立刻十分恭謹的站立著,其中一人站了出來,恭聲告訴蕭靖宇,說在半個時辰前,看見她走出了營帳,往後山的方向行去。

蕭靖宇豎起耳朵認真把守衛的話聽完,當聽見殊影是往後山的方向行去時,眉頭不禁一皺。明知道此時再去追趕,已經來不及,卻還是運用內力,急步往後山掠去。

兩名守衛和走出營帳的雪瑤,皆看著蕭靖宇選去的方向,怔怔出神。

蕭靖宇從後山回來,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當然,他是一個人走回來的,回來的時候,他的神情滿是落寞。

雪瑤中途回了一次營帳,看見了殊影給她留下的信箋。那上麵隻寫了五個字:我走了,保重!

後來因為擔心哥哥,雪瑤便握著那張信箋跑了過來,坐在哥哥的營帳內等他回來。

蕭靖宇回來後,什麼也不說,沉著一張臉拿著殊影留下的信箋怔怔出神。雪瑤在一旁看著哥哥一身落寞的樣子,心裏不禁有些矛盾,她不知道自己在背後,偷偷做的那些安排對或是不對。

自殊影走後,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很快就到了班師回晉州的日子。蕭靖宇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妥,每日都在忙著軍中的事物。隻是,曾經三人一起用膳的場景再也不複存在,甚至,如今連兩人一起隻用膳的場景也幾乎沒有。平日裏,每每都是雪瑤一人獨自進食。

雪瑤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常常替哥哥感到心疼。雖然他什麼也沒有說,可她知道哥哥心裏的苦。不單隻是哥哥,就連她自己,自從那個女子離開後,也變得有些不習慣。明明兩人的關係隻能算是一般,可回到營帳看見那張空空蕩蕩的木榻時,她的心裏總覺得似乎少了些什麼。

這一日,正是晉軍班師回朝的前一天。

蕭靖宇的營帳內,雪瑤抱著一疊黑色的衣衫,走到正在忙著整裝行禮的蕭靖宇麵前,開口向他詢問道:“哥,這個是昕兒姐姐來的時候,身上穿的衣物,我們要不要幫她帶回去?”

蕭靖宇正在整理書籍的動作,因為雪瑤的話而微微頓了一下,隨即恢複如常。他麵無表情的轉過臉,朝雪瑤手上捧著的衣物看了一眼,淡淡開口說道:“你把它放在這兒吧,待會我來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