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拿下治州城的人是你和將士們,與我無關。我什麼都沒做,憑什麼回去聽封領賞?這次該聽封領賞的,是你和將士們才對!”對於好友的調侃,蕭靖宇有些哭笑不得。緊接著卻是麵上一肅,一雙深沉的眼眸直視著他,如此這般認真說道。
“咳咳,阿靖,你怎麼會什麼都沒有做?軍事防布圖和各種資料,還有行兵布陣,哪樣不是你事先準備好的?我隻不過是按照你規劃好的計策去做而已!”廖子凡見蕭靖宇竟然要將功勞全部都推讓給自己和將士,不由得急聲說道。心急之餘,還因為一時氣急而不小心嗆了一下。
“再說這次拿下治州城,由於我個人的失誤,害得我軍兵力損傷頗重。若是那****在的話,就絕不會出現這中情況。”眼見蕭靖宇又要出言推卸自己的功勞,廖子凡連忙搶先再次說道。隻是這次,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懊悔之色。
“子凡,快別這麼說,就算攻城那日有我在,也不一定會比你做得更好。那趙從安確實是個人物,我和你都小瞧了他。如今你能把他戰勝,已經證明了你的能力。”蕭靖宇又豈會不知道廖子凡的心結,況且他所說的皆是事實,那趙從安確實是個棘手的人物。
自十多日前他醒來後,便知道那趙從安隻是表麵上說歸順晉軍,暗地裏卻在秘密聯絡青州宓(fu)皇。若不是他早有預料,暗中把他的信箋截了下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好了,不說此事,你準備什麼時候回晉州?”廖子凡的語氣中含帶著些許酸澀,因自責而緊繃多日的心,因為好友的話而緩解了許多。可一想到兵部裏的眾多傷兵,他的心又再度一緊。實在是不想再繼續談論這個話題,於是便將話題轉移到回晉州的事情上。
“大概就這兩天,你好好準備一下,我們一起回去。你都三年沒回過晉州了,廖叔和陳姨他們一定對你十分掛念!”蕭靖宇理解好友心中的苦楚,體貼的沒有再提剛才之事。
“不可,我怎麼能和你一起回去?如今這治州城剛拿下不久,人心不穩,尤其是那個趙從安。他向來深得民心,卻並未真心歸順我朝,我們又豈能在這個時候一起離開?”廖子凡反駁得很快,他的臉上正氣稟然,沒有絲毫猶豫之色。
“無需擔心,狐狸太狡猾,既然我們無法控製,不如給他一張大網,任他在裏麵撲騰?”對於好友此刻的反應,蕭靖宇並不感到驚訝。那雙深沉的眼眸打量著不知名的某處,語氣幽深的如是開口說道。
“你是說……?”
看見好友一臉沉靜的樣子,廖子凡麵上閃過一抹訝色。要知道,最近營中的事幾乎都是由他出麵打理,而阿靖則一直都待在府中靜養,沒想到他不單隻對此事早已知曉,甚至還有了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