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影在腦中回想著此人的相關信息,此人武功拙劣,入教才短短兩年,如今卻任命執法堂堂主。仗著自己是楊護法的侄子,平日裏囂張跋扈,卻有諸多教眾跟在他的身後阿諛奉承。為所欲為,據說還極其好色,更常常使計****教內新進少女。

如此衣冠禽獸,實在是該死至極。如今竟然還敢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真是自尋死路。殊影想到教裏明確規定不能出手殺害同僚,心裏更是惱怒萬分,如若不是這該死的戒律,這人早就死了。

“哼,不知好歹的女人!咱們走著瞧!”

矮胖男子聽聞殊影的一聲冷哼,身體不由莫名一顫。連忙用雙手支撐在地麵上,強忍著雙腿傳來的劇烈疼痛,許久才從地上狼狽不堪的爬了起來。待能勉強站立之後,矮胖男子一雙細長的小眼,極是憤恨的瞪視著殊影,咬牙切齒的朝她恨聲喝道。

矮胖男子說完,瞧見殊影眼中有殺氣一閃而過,嚇得他頓時一個踉蹌。即使心裏極是不甘,但此刻心中傳來的膽寒之感,使得他不敢再出聲造次。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筆賬以後再跟她算。矮胖男子如此想罷,使出全力往空中一躍,不過片刻,人已不見了蹤影。

沒想到此人武功拙略,輕功身法倒是還不錯。看著那人飛身遠去的背影,殊影暗自在心裏如是說道。

待得那人完全消失不見後,殊影才伸手把褲腿卷起到膝蓋部位。隻見原本白皙光滑的膝蓋,此時卻大麵積呈暗紫色。殊影麵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的膝蓋部位,伸手從懷中掏出一隻白色瓷瓶,打開蓋子從裏麵倒出一些暗紅色液體,輕輕塗抹於膝蓋之上。

應該不會造成什麼隱疾吧?以她的身份,若沒有了強健的體魄,那麼,等待她的,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晚風習習,治州城外二十裏處。

安國軍營外,殊影身著一身黑色夜行衣,臉上蒙著黑色麵紗,此刻正緊緊趴伏在一枝樹幹之上。

這是個絕佳的潛伏地,觀察範圍和隱秘程度,都比前兩次所選的地方要好一些。借著微弱的月光,仍可清楚看見軍營裏,那不時晃動的人影。

保持著同一個姿勢趴伏於樹幹之上,五個時辰有餘的殊影,此刻仍然非常警慎的,在暗中觀察和計算著對方每次巡邏的人數以及間隔時間。

拜她曾經二次潛入進去的結果,如今軍營已經最大範圍的加強防範。巡邏士兵增加一倍有餘,皆是警惕異常,稍微有個風吹草動,他們便會立刻上前查探。就連中間間隔的時間,也同樣縮短了一半。

時間在緩慢中又過去了兩個時辰,殊影抬眼看了看天色,估計著時間大概已到了亥時。為了能找到合適的潛入機會,她隻能一直這般待在暗處,細心觀察尋找機會。

可眼看著時間,正止不住的流逝。殊影此刻,禁不住有些期盼對方能夠出現些許紕漏。隻要能給她一點點時間,她就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悄無聲息的潛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