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楚昕雅的身體也恢複了,她找不著借口在畫舫裏呆,於是便每日躲在屋裏不出門,直到丫環送飯進來,她才起身。
“你們主子是不是又上甲板上發呆了?”這幾日她也隻認識眼前這個每日給她送飯菜,送湯藥的丫環。
然後,她每天也會偷偷的上甲板上,然後望著那抹黑色身影靜站在船舷邊不語。不過他除了站在甲板上發呆之外,他每天黃昏都來看她,隨意問一句她的身體狀況,或者什麼都不說,看一眼就走。
她很想開口問他為何每天都來,隻是話到嘴邊總是咽回去,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嗯,主子每天都如此。”小嬋點了點頭。
“他都不吃飯的麼?”她坐在桌前邊吃邊問。
“前些日子隻喝酒,現在每天偶爾還會吃一些。”小嬋想了想才說道。
“那……”她突然感覺空氣發生了變化,抬頭看到宇文晟站在門口。
“主子。”小嬋喚了一聲,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楚昕雅有些不自在,隻好拚命扒飯,希望他今天也是看了就走。她心裏也有些矛盾,每天都盼著他來,可是他來了又希望他快點離開。
她是害怕的吧,有些害怕他趕她走,所以她才裝著身體沒複原,每日躲在這屋裏,隻是為了等他來看她,哪怕隻是一眼也好。
對方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他走進來,還坐在她對麵,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而她則把頭整個埋進碗裏,讓他知道她正忙著吃飯,他可以走了。
“菜不好吃嗎?怎麼隻吃米飯?”
她從碗邊瞥他一眼,繼續埋頭吃。
“你吃得太少,身體很難恢複。”
直到她把碗裏的米飯扒完了,感覺到他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她不得不抬起頭對上那雙淩厲的眸子,心裏一顫,迅速的移開視線。
他看著她半天不動,似乎洞悉她的想法,才沉聲道,“你若不想走,可以先暫時住在畫舫裏,藥就別再喝了。”說罷轉身離開。
楚昕雅錯愕的望著他離開的背影,良久良久,她的眼睛才會轉動,怎麼回事?他知道她裝病?
笑容慢慢的爬上麵容,她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的開心,隻是先前繃緊的心弦明顯鬆懈下來,既然如此,她可就光明正大的留下來了,至於王府那邊,她會找時間回去交待情況的。
轉眼就過了十多天,楚昕雅每天都圍在宇文晟身邊轉,時不時的想辦法逗他開心,可是對於她的逗笑,他根本就不理會。
“雪都化了好久了,今天是元宵佳節,聽說有廟會,我們去轉轉吧。”大清早楚昕雅就上甲板找宇文晟,她知道在這上麵一定能找到他。
夜和東方浩兩人瞪眼望著楚昕雅扯著宇文晟的袖子,然後再使力的眨了眨眼,確定自己真的沒看錯。
看著他一動不動的站著,她索性報導著他往前走。而他隻是蹙了一下眉宇,低頭望著扯他袖子的小手,想甩開,可是看到她臉上的笑容,最終還是跟著她離開了畫舫。
“那是宮主嗎?”東方浩有些白癡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