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人你覺得我們去湊湊熱鬧怎麼樣。”
鳥人皺了皺眉頭,心想湊熱鬧可不是少爺愛做的事情。但是不管少爺發了什麼瘋,他這輩子認準一件事,也隻認準一件事,隻要是少爺想做的,便要無條件支持。
“我會跟著的。”
慕容效泯知道這個是OK的意思,便笑了笑,掏出槍,沿著周圍的小土包,慢慢地迂回了過去。
目的地大概是個民房。之所以說它是民房,是因為它有家具。之所以說大概,是因為它不能遮風擋雨,天花板被整個掀掉了。
交戰的雙方,一方是民兵武裝,而另一邊穿著他們部隊的服裝。民兵武裝的那個男人躲在一堵斷牆的後邊,對著那兩個軍人是不是地射擊上幾下,阻止他們的靠近。而兩個軍人則在不斷地掃射那堵牆。
看了一會,慕容效泯突然覺得有點無趣,因為這場爭鬥的結果完全沒有懸念。那個男人早已經受了傷,雖然血流的比較慢,但是終究是會流盡的。而且那兩個軍人也不是什麼吃素的角色,配合的非常好,讓民兵沒有休息的時間。與其說這是兩個軍人和一個民兵的戰爭,還不如說是兩隻貓在玩弄一直老鼠,因為打從一開始,他們就打算讓民兵流血流死。“走了鳥人。”
往回走了兩步,慕容效泯發現鳥人並沒有跟上來,而是怔怔地看著那個民兵。於是他好奇地看向鳥人看的地方。
原來在那個民兵的下麵,壓著一個渾身發抖的小孩。小孩抓著民兵的衣服,瑟瑟發抖,而民兵時不時地騰出手撫摸一下小孩的脊背。
慕容效泯突然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可悲,明明想做,但又不敢,非要自己同意才敢去做的鳥人,真是太可愛又可悲了。“想做什麼去做就是了,不用管我這麼多的。”
鳥人欣喜地看向慕容效泯。然後從身後掏出了AWP,調整瞄準鏡,射擊。
子彈飛出了槍管,向著其中一個軍人飛去。另外一個軍人發現了這個情況,急忙推了夥伴一把,子彈從先前的那個軍人耳邊擦過,帶起了一道血線。
“是誰!”軍人大叫了起來。這一次能夠躲過完全是運氣好,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被一個狙擊手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情。他們趕緊找了一個較高的掩體,躲了進去。
鳥人當然也沒有閑著,他繞到了民兵的附近。
看著突然出現的鳥人,民兵被嚇呆了,隨後便是一陣絕望,天亡我也。
“你是誰。”民兵覺得這話問的有些無趣,絕望地閉上眼,“希望你能饒我女兒一條性命,她還小。”
而鳥人則覺得有些受傷,“我是誰?我是來救你的人。”
民兵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鳥人,“為什麼?”其實當看見了鳥人手中的AWP時,他已經相信了。一來是因為鳥人沒有必要騙他,二來剛剛也的確有人狙擊了那兩個想殺他的軍人。
“因為我沒有父親。”
“你是誰!”那兩個軍人等了半天,襲擊的人也沒有響動,這讓他們有點不耐煩起來,“你知不知道與我們軍隊對抗的下場!”
鳥人透過牆壁,看著那連個聒噪的家夥,眼神冷的能結出冰來。慕容效泯看到這一幕,反倒有些欣慰,有些感慨。
AWP,英國產的高性能高精度狙擊步槍,一直聞名於世間。這回,它再次用它優越的性能證明了自己不是個繡花枕頭,那兩顆直到死前還在茫然的軍人頭顱可以為這一點佐證。
“謝謝。”民兵看著眼前的這個穿軍裝的年輕人有些感慨。剛剛上一秒還在被軍隊的人追,下一秒就被軍隊的人救了。但是救命之恩就是救命之恩,民兵掙紮著麵對鳥人,行了一個大禮。
“小事一樁。”鳥人毫不在意地準備走人。
“請等一等。”
“什麼事情?”
民兵漢子苦笑了一下,指指還在往外冒血的傷口,苦澀地說:“我已經沒有什麼時間了,本來不該提要求的,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把我的女兒帶上。”
小女孩沒有聽懂父親再說什麼東西,隻是一直抓住父親的衣服,抱住父親的腰,用臉在父親的衣服上一蹭一蹭的,仿佛這樣特別有安全感,反倒弄得自己滿臉都是鮮血。
鳥人想到少爺不喜歡多帶人,於是剛剛打算拒絕。慕容效泯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鳥人,我剛剛想到了。”慕容效泯他看看小女孩,看看身邊忠心耿耿的下屬,說道:“既然要對抗組織,我們也需要有一個自己的組織。”
然後又看了看小女孩,說:“就讓他當第一個人吧。”
民兵漢子自然不知道慕容效泯說的是什麼東西,隻知道他的孩子可以活下去了,跪倒在地上,不斷地說謝謝,直到再也說不出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