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霍公館,一路上沈於心和霍逖慕都沒有一句交談。沈於心的腦子裏一直盤旋著霍老爺子的那些鄙夷的話。想來他是看不起她的,且壓根兒沒把有她當兒媳婦。
車子在一座歐式別墅前停下,霍逖慕下車,抱起沈於心後就狠狠地用腳關了車門。
“先生……”沈媽看到先生橫抱著沈於心回來,立馬上去迎。
“嗯!沈媽,沒什麼事你去休息吧!”沈媽一怔,沒有多響,點了頭就徑自回屋了。
霍逖慕抱著沈於心上了二樓,打開房門,毫不客氣地把沈於心拋到了床上。
身體似是淩空飛躍,又重重地落地,一聲悶響。沈於心整個人似是散架了般。
“你幹什麼?”沈於心轉過身去,質問著霍逖慕。
“幹什麼?我還沒問你呢?和那個男人什麼關係?”霍逖慕瞅著她,俊眸中露出了憤怒的火焰。
“朋友關係。”沈於心沒多想直接脫口而出,她隻要想到因她被保全架出宴會廳的情景就不自覺地生氣。
“哦?朋友關係?好一個朋友關係,宴會是老爺子安排的,婚禮按你的要求,你的朋友可是一個也沒有邀請。你還是真有能耐,能這麼短時間內就能和別人成為‘朋友’!”霍逖慕咬牙切齒地說。
他什麼意思,他的話分明就是和他父親一樣,把她想成了水性楊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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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怒氣上來,他把她當什麼了?“我就是這麼快能和陌生人成為朋友,不行嗎?”沈於心開始口不擇言。
霍逖慕一把握緊沈於心的下巴,“行,當然行!但是你得清楚誰才是你的老公。”此時霍逖慕的眼眸已染成了血色,讓人倍感猙獰。
沈於心害怕地瑟縮了一下,下巴已被霍逖慕握得生疼。“那你呢?你有把你自己當成我的老公嗎?宴會上摟著別人跳華爾茲的時候你想過你是我的老公嗎?”
“哦!……原來你是看到我和別人跳舞了,故意搭訕一個男人示威給我看的??”霍逖慕一副了然的表情,鬆開了緊握下巴的手。
“我沒有……”
“沈於心,你給我記住,不管我和誰在一起,你現在都是我的老婆了,時時刻刻記住自己的身份。”霍逖慕緊握拳頭,惡狠狠地說。
“霍逖慕,我告訴你,我嫁給你不是賣給你,我有交朋友的權利。不是你,我根本不會嫁給你……”話還沒有說完沈於心驚恐地看到霍逖慕在卸自己身上的皮帶。
他想要幹什麼?!
“看來小野駒要馴服才會乖乖的聽話!”說完,霍逖慕揮起皮帶毫不留情地往沈於心的身上抽去。
嘶!水墨色的衣服瞬間扯出了口子,白皙的後背立馬出現了鮮紅的皮帶印。
“啊!”沈於心疼得大喊。
霍逖慕好像聽不見沈於心的慘叫,無情地又揮下一鞭。
“這一記是讓你和別的男人說笑!”話語就像是從霍逖慕的牙齒縫裏迸出來的。
“這一記是讓你記清楚你是誰的老婆!”
“這一記是要把你這頭小野駒馴服得乖乖的!”
……
一鞭,又一鞭重重地揮打在了沈於心的背上;
死命地咬住下嘴唇,雙手緊抓住床單,不讓自己痛喊出聲,隻是這痛已經讓原本就虛弱的沈於心滿額頭的汗水,悶哼聲下是多大的隱忍?
沈於心萬萬沒想到她的新婚之夜竟然會遭受家暴,更沒想到素來溫柔的霍逖慕竟然如此殘暴。
皮帶抽打已令她疼得麻木,她想逃、想反抗,無奈下身沒有知覺讓她任人鞭撻。
終於在鞭打中,在麻木中,在霍逖慕的怒吼中沈於心失去了意識,陷入無盡的黑暗。閉上眼睛的那刻映入眼簾的是婚房的喜慶,意識卻定格在背上鞭痕帶來的痛楚中。
霍逖慕意識到沈於心已經沒有反應時,才止住了抽打。扔掉了手中的皮帶,看了一下床上已昏死過去的於心。霍逖慕英俊的臉糾結在了一起:眉頭緊皺,雙目緊閉。似是有一種巨大的痛苦在強力的隱忍,二側的拳頭更是緊緊握著,露出了泛白清晰的骨節。好一會兒,霍逖慕深吸了一口氣,放開了緊握的拳頭,轉身毫無留戀地離開了別墅。
新婚夜,新娘被虐打,新郎離家出走。這是一段怎樣的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