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馬長歌未見行,刀光劍影隱萍蹤。是非成敗誰千古,坐談一醉兩袖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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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走求你了,看在孩子的份上!隻要你肯留下我什麼都不計較,以前的事就當沒有發生過,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一個男人的聲音。
“哼!你倒真大度。我要什麼你都答應我嗎?我要你簽字離婚!你答應嗎?我要你滾得遠遠的!你答應我嗎?嗬嗬…你給我聽著!沈宗朝,我回來隻是告訴我要和你離婚、我要自由!你願意就簽字,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但我還是要走,要自由!”這女人的聲音應該是媽媽的,隻是沈雲峰從未見過媽媽即使是在夢裏。
“你就這麼狠心?為了個野男人連孩子都不管不顧了?這孩子好歹也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
“野男人又怎麼樣?我就是喜歡野男人!你也少跟我提那個喪門星!他是你想要的,不是我想要的!他根本就不該生出來!其實現在說這些都沒用,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簽還是不簽?”
“你這個蕩婦!我是不會簽字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你喜歡罵什麼就罵什麼吧。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了,閃開!讓我走!別擋著我的道!”
“你這個賤貨!”一個憤怒的吼聲。
“別走!媽媽!我不是喪門星…”沈雲峰拚命的想要大聲呼喊,可他的喉嚨像火燒一樣的灼疼,讓他發不出一點聲音來!他的身體好像被侵入了冰窟一樣,使他渾身發冷,呼吸困難,他急得雙手亂抓,雙腳亂蹬,拚命的掙紮。
“醒醒!老三!你怎麼了?是做噩夢了吧?”同宿舍的老五謝勇撿起被沈雲峰踢到地上的被子,把他搖醒:“你怎麼這麼燙?你發燒了!”
“嗯~”沈雲峰感覺他的頭疼得要死,他又仔細的感覺了一下,這次頭疼和以往不同;不但頭疼,而且四肢無力,連抬一下眼皮也很費力,他用盡力氣終於嗯了一聲。是的,他又做噩夢了,這個噩夢他做了十幾年了。沈雲峰看了一下窗外,已經是豔陽高照了,看光景應該快中午了。
今天老五沒去上課,一直躲在宿舍裏。上周他手裏有兩閑錢的時候,出去和小瑪利亞逛街了。就像他把小刀會的那些壞小子們給涮了一樣,他也給小瑪利亞涮了一遭。跟她出去,逛了回街給她買了兩雙絲襪,吃了點零食,外加兩碗麵之後他那可憐的錢包就空空如也了。當然,小瑪利亞也就隨便找了個借口把他一個人晾在大街上溜了。隻是小瑪利亞那天甩了他之後就和沒事人一樣,兩人一見麵,她還是朝他拋媚眼,然後嗲聲嗲氣的讓他請她吃飯。但小刀會的可就不一樣了,他們已經放下話來,見一次就打他一次。現在老五是真後悔那天本來是拿錢要交保護費的,怎麼就上了小瑪利亞的那條賊船,白讓她花了錢,還一點甜頭也沒吃到!可惜天底下沒有後悔藥,他想先在宿舍裏躲幾天,等風頭過了再說。
今天一早上他就感覺沈雲峰有點不對勁,但他也不是一個細心的人,也沒有太在意;一直到剛才,看他滿嘴胡話,才上前把他搖醒了。
“平時看你身體挺很好的。怎麼說病就病了。虧了我今天沒去上課,要不然誰管你呀。來,起來,穿上衣服,我扶你去學校醫務室看看。也是,你要不是病了怎麼這個時候還不起啊,你一直是咱屋起的最早的一個,天天還出去跑圈呢。今天都這時候了還沒起來,我心裏就犯嘀咕。還以為你小子昨天出去泡妞玩累了呢。”老五一邊幫沈雲峰穿衣服一邊嘮叨個沒完:“人吧,還真是這樣,吃五穀雜糧沒有一個不生病的。我小時候就特別愛生病,後來我媽媽讓我去體校學柔道,我的身體就慢慢好了,你小時候身體是不是也不咋地啊….”這宿舍裏老五謝勇的為人還不錯,雖然有時不是很厚道,但場麵上的事總是讓人過的去,就是嘴太碎,喜歡吹牛總是說他練過柔道,同屋的老二嫌他忒嘮叨給他起了個外號叫:歐巴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