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梅雨時節,古城老街,綠瓦新柳,整個古義城都浸染於一幕幕的水簾之中,古城牆角的綠苔,仿佛也透著一股濃得化不開的氤氳多愁。
古義城,是古烏國的一個偏僻小城,城中人大都向往國都,更有甚者誌向極為繁華的南笙大地,奈何人各有命,多數人依舊在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或富或貧生活著。
在城中,為了滿足人們向往之心,設有書院與武院。
書院,自然是教書育人之地,也是尋常百姓子弟科考入仕的途徑;而相對於書院,武院似乎更受人們崇慕,大多城民願意將自家小孩送往武院習武。
當然,也有不少望子成龍者,更樂意讓小孩文武兼習,曰魚和熊掌兼得。
梅雨綿綿,武院正是休息時間,多數學生正在習武場內嬉戲打鬧,然而在院外一條狹小弄堂裏,卻是傳出幾絲推搡聲。
“玄言,你說,韻兒小姐與宮羽小姐是不是美若天仙?”弄堂之間,兩個身著錦袍的少年,此刻正將一身材瘦弱的書生樣少年逼至牆角,麵帶戲謔地問道。
“這……小生……小生不知。”叫做玄言的書生少年,畏縮著清瘦的身體,低頭顫聲道。
“嘖嘖,還小生,果然是書院那些老不死的最喜歡的學生,說不定以後還真有可能考取功名做個父母官呢,哈哈哈……”
二人之中,嘴角長著黑痣的少年譏諷嘲笑道,並極為突然的甩了書生少年一耳光,“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許同宮羽和韻兒玩耍,你竟當成耳旁風,今日且讓你長個記性。張裕,動手,狠狠地揍!”
話音方落,沉悶的打擊聲便是傳了出來,在這二人拳打腳踢之下,玄言臉頰瞬間紅腫,眼淚撲簌往下掉。
這時,身旁被喚為張裕的少年有些顧慮地說道:“莊少,您可是淬體期六層融血境了,下手可別太狠,萬一將這小子打死了……”
“本少自有分寸,這廢物再不濟也是銅皮鐵骨境,當個沙包綽綽有餘。”話未說完,雨點般的拳頭又是猛然落下。
······
“給本少跪好!”
拳打腳踢好一陣子,莊姓少年提拉著癱軟在地玄言的頭發,對其猙獰吼道,“若再讓我瞧見,你與宮羽、韻兒在一起說話,便扒了你的皮,將你丟至城外亂葬崗,自有禿鷲與野狼收拾你!可聽仔細了?”
說完之後,此人又是一腳踹在玄言腹部,頓時,玄言整個身體斜飛出去,“砰!”的一聲沉悶聲響,從牆邊石柱上傳出,劇烈的疼痛使得少年弓起了背。
便在此時,張裕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一把抓住已經鼻青麵腫的玄言,右腿突然橫掃地麵,使得玄言雙腿倒地跪向二人,再次抓著玄言頭發逼問道:“莊少問你話呢,聽見沒有?”
“聽……聽見了,對不起,對不起,以後不敢了。”身上傳來的劇痛,使得玄言的話音,也是有些顫抖。
見得玄言如此,張裕嗤笑一聲,更衝其吐了口唾沫嘲諷道:“切,廢物就是廢物,真特麼的不經打!”
說完,又扭頭滿臉諂媚的對著莊少說道:“莊少,這家夥挨了這頓打,想必不敢再有其他想法了,宮羽與韻兒豈是他這種廢物能染指的,隻有您這身份才般配呢,您說是吧?”
“我爹可是古義城城主,將來宮羽與韻兒可是我莊家的人,誰敢對他們有意思就是與我莊家作對,在此城,試問誰敢對我莊家不敬?哼……”
莊姓少年回頭看向癱倒在地蜷縮著身體的玄言,一臉的鄙視使得其臉上的黑痣更為明晰。
麵帶不屑地掃了一眼玄言,兩少年揮揮衣袖,仰首闊步,有笑有說地走出弄堂,剩下身心皆痛的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