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小少爺,剛才那些劍氣那麼凶狠,你有沒有受傷啊?”
羨春滿眼關切地問道,吳遲聽言搖了搖頭,抬起頭又看了看劍林,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道:
“剛才...有個蛇,要過來,後來就...就走了。”
“那蛇有沒有欺負小少爺啊?”
“沒有,那個蛇,被打跑了。”
“別誰打跑了?”
“自己跑了。”
吳遲嘿嘿一笑,似乎頗為自豪,聽到羨春與吳遲的對話,厚顏歎了口氣,走了過來:
“羨春姐,你就沒費神了,這小家夥能知道個啥?雖說不知道這家夥剛才為什麼突然這麼神勇,但要是靠問的方式,怕是這輩子都問不出個子醜寅卯了。”
“可是..”
羨春似乎還有些不甘心,不過歎了口氣,卻也沒再說什麼。
“好了好了,走了走了,再待下去鬼知道又會有什麼東西出現。”
厚顏陰陽怪氣地說完,轉過身便朝著玄鳳牆走去,慕春見吳遲安好無恙,嘿嘿一笑,頗為開心,伸出手準備牽著吳遲過去。
隻是,當她的手碰到吳遲,隻聽得嘩啦一聲,吳遲身上的衣物瞬間化為粉末,看來剛才那些劍氣雖然沒傷到吳遲,但渾身上下卻是一絲不掛。
“咦,羞羞。”吳遲低下頭一看,連忙蹲坐在地,兩隻小手一隻捂住小雀,一隻捂住屁股,小臉蛋通紅,頗為不好意思。
見狀,羨春噗嗤一笑,手掌一揚,吳遲身子一個趔趄飛了出去,恰好落在厚顏身上,惹得厚顏一陣亂嚎,慕春哈哈一笑,跟了上去。
一行人在甬道慢慢走著,甬道不長,甚至沒有玄龍牆十之一二,但厚顏卻是越走越心驚。
隻見越靠近玄鳳牆,那些劍氣越加濃烈,而甬道兩邊的劍痕也越深,不過,最讓人心驚的事,此時的玄鳳牆上,有一條極深的紋路,其上有著偏偏清晰可見的鱗形。
看來剛才吳遲並沒有說謊,或許,剛才確實有一條極大的蛇,但這玄虎牆之中,怎麼會有大蛇呢?它從何而來,現在又在何處?
厚顏越走越是心驚,若是那條大蛇再出來的話,估計它還不夠人塞牙縫的呢。
此時,在中州春秋樓,妖矯輕歎一聲,不夠手中劍鞘之上的螣蛇卻是有些幸災樂禍,眼中精光一閃,似乎頗為得意,妖矯忽而手握劍鞘,掌中烈炎頓起,春秋樓中響起一道淒厲的慘叫。
“妖矯,你怎的又在欺負這螣蛇的精魄。”
“閑來無事,壓壓它的性子罷了。”
“幾日前一戰它也挺慘的,就放他一馬吧。”
“丹青兄說的是,倒是我急躁了。”
“好了,近幾日春陽尊說會帶幾個侍劍奴過來,讓他們去試試天狼,到時候咱們得去壓陣,你這些日子好好調養下。”
“是。”
妖矯眉眼低垂,畢恭畢敬,隻是眼中卻是一絲陰狠劃過,駢指一點,落在螣蛇眉心,頓時螣蛇的浮像又虛化了幾分。
“唉,還是太弱了啊。”
妖矯麵北而望,眼中滿是失落。
石頭城外百裏,虎嘯蛇嘶之聲漸漸消失不見,一道道黑氣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而後鑽進雪塵之下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