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湖祭?”包包頭少女停下手中的活,看向櫃台後麵正在算賬的女人。女人用一隻簡單樸素的木簪子盤起暗藍色的長發,明明是一身不能再簡單的天藍布裙,卻在她身上顯得格外打動人。燭台上的蠟燭映照在她臉上,添上一層柔和的色彩。
“是啊,所以今天才這麼早打烊呀。”女人頓了頓,手中的算盤終於不再“嗒嗒”地響,“菱,明天想去的話,可以喲。反正明天我沒打算開張。”語氣漫不經心,沒有一點身為商家的自覺,那語氣就像“反正我明天沒打算去釣魚話說我為什麼要去釣魚這麼累”一樣。
“好!——是好啦……但是,你為什麼不開張?不會扣我錢吧?”
“……”女人沒好氣地瞥了丫頭一眼,手中的算盤又響起來,“去縣城裏進貨啦進貨!”
“唔。”沫菱沉默了一會兒,放下掃帚,坐到長凳上,歪著腦袋盯著櫃台後的女人,“話說小玄你才二十七——雖然一點也不算小——但是為什麼不嫁人呢?”
“……菱,”音玄聞言抬頭,臉上的笑容讓丫頭不由得緊張坐直,“第一,老娘才二十五。”
特意拉長的語調讓某隻呆萌吞了口口水。
“第二,老娘我……已經……娶了個美妞喲。”
丫頭點點點,表示不想吐任何的槽。
音玄扔下算盤,從桌子裏掏出一個布袋子似是隨手一扔拋向菱,被後者險險接住。
“這是給你的零花錢,說不定靠它掉個郎君回來喲~”
叮,您獲得屬性為坑的老板娘贈送的神秘布袋子一個,是否打開?
沫菱盯著手上的袋子,半晌才反應過來,立馬收起小袋子,紅著臉跑向門口,轉頭朝笑得溫柔且人畜無害的音玄喊道:“關、關門了啦!懶得理你!”還跟著小聲嘟囔:“這二者有什麼關係啊”然後一頭……撞到什麼。
來者看著不知怎麼就撲進自己懷中的丫頭正張開雙臂想要擁抱世界一樣,雖然知道她估計隻是想關門又沒看路而已,仍舊擺出一副“我不是世界”的無奈表情,繞過菱徑直走向櫃台後撐著頭看好戲的漂亮老板娘,取下背著的包放到櫃台上,從裏麵取出一串糖葫蘆遞給笑盈盈的老板娘,“玄姐,住店。”
音玄接過那個在少年認知中還是“一串小球”的東西,“又來這個?你什麼時候給我乖乖付錢姐姐我會很高興的~於是?這個是?”
少年擺擺手,一邊說著“葡萄酒心的,很難得的。”一邊輕車熟路地走上樓去,在剛踏上櫃台旁幾步遠處的樓梯時,突然想起什麼回頭又對老板娘補充道:“哦對,【璃神殿】那邊有點事兒,哥哥(那個混蛋)讓你回去一下。”這廝完全不等人回答就往上走,收回視線的一瞬才看到邊上的沫菱已經石化完畢,於是本著打好關係來日方長什麼都好說的精神,又轉回來,從包中又取出一串小球……啊不對糖葫蘆遞到丫頭麵前,“黃桃的,很不錯的,來,啊——”
菱下意識一口咬住,在少年滿意地說了聲“真乖”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貨他丫的完全把自己當個小孩子哄了好伐!鑒於丫頭的反射弧的長度和腦回路的結構,在她想要吐個槽還個擊的時候,短發少年本來就輕微的腳步聲早已消失在二樓樓道。
“唔,那誰啊?”菱含糊不清地說著,對這種奇怪出處的糖葫蘆很好吃表示小小的認同。
音玄沉默了一小會兒,突然換上一種嚴肅的語氣說:“他是我結了婚的證明。”
“……你……兒子?”從來沒聽她本人說過誒,難道……難道是私生子?!不……不可能……隻有在八卦狀態下腦子才能以超越常人的速度飛速思考的丫頭一個眨眼間就列出了無數種可能性,並結合各種因素進行排除,完全一副【嗶】爾摩斯附身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