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振還沒有動手,他左邊的那位帶有紋身的年輕人,當即站了起來,一臉的怒氣。
蔡振立馬喊住道,“給我站住。”
那年輕人轉頭看了一眼蔡振,他顯得比蔡振本人還要心急。
他嚷呼道,“蔡前院長,她們就兩個人,怎麼可能是我們的對手,我就不相信,她真的敢對進哥怎麼樣?我們大夥一起動手,將她抓在手中,還不是分分鍾就能完成的事情?”
蔡振搖頭了,訓斥道,“你懂什麼?這個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孩。你們知道,最近在市區內發生的一係列案子,凶手到底是誰嗎?”
“不是這病懨懨的霍明嗎?”
那人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又將好奇地目光,轉移向我的身上,投射了兩眼。
我聽見了他說的話,心裏莫名一陣沮喪:
什麼時候,我變成了病懨懨的呢?
哎,算了,我是被郝依的凶殘給害的。
“你覺得,霍明真的有那個能耐?”
蔡前院長咳嗽一聲,沒有將話點破。
他向郝依喊道,“郝醫生,我希望你能知錯改過,不要犯下不可原諒的大錯。我們隻是來抓霍明的,你也是我們這邊的人,範不著為了一個夜遊症患者,而與我們作對。你需要的病體樣本,我們可以再四處尋找,缺少一個霍明,沒有太大的關係。”
我聽到這話,隻覺得耳朵一陣嗡嗡作響。
啥意思?在蔡振的嘴中,我算是聽出來了。
我不過是郝依手中的一個病原研究體。
郝依輕哼一聲,也將視線轉移到我這邊。
她輕聲說道,“霍明,他在裏間你我二人。你自己要掌控好判斷力,我不希望,在這個關鍵時刻,我們還會發生摩擦。”
離間計?
我再聽郝依這麼一說,整個人頓時又愣住了。
什麼意思?
難道這個蔡振,覺得自個兒對付郝依有些困難。
沒有辦法,於是他將希望又寄托在我的身上?
郝依轉頭看向蔡振,“蔡前院長,虧你還是堂堂在上的前院長,結果,幕後裏,卻組建了這非法集會性質的公審組織。你不覺得愧對你的人格與學識?”
“郝依,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不過,霍明,我再提醒你一句。麵對一個雙手沾滿過鮮血、性情冷淡殘暴的女孩子,你自己最好掂量一下,跟她在一起,會有什麼危險。”
我卻不甘於受到蔡振的追問,同樣,我對蔡振這位前院長,充滿了好奇心。
我迎上蔡振的目光,勉強克製大腦的昏沉狀態。
我厲聲喝問道,“蔡前院長,我想知道,你對我是有多麼的憎恨?而且,聽你剛才問話的意思,我可是當事人,聽得非常明白。你既然知道,前段時間,在市區中發生的一係列案件真相,你又為什麼對我窮追不放?”
蔡前院長聽見我的問話後,嗬嗬地一記淺笑。
仿佛在那一瞬間,他忘記了自己的獨子,還被掌控在我與郝依的手中。
“霍明,你難道不覺得應該接受公審組織的審判?社會上,發生了那些劇烈的慘案,你難道不應該為此擔負起應有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