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突然來到你的身邊,向你述說自己的難處,又處在孤男寡女的同一房間內,我總感覺有些別扭。
雖然,在治療室內的時候,我已經與郝依長期共處在一間臥室內了。
“郝依,時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不再向你問那些問題了,本來是你救了我,我不應該懷疑你,給你增加不必要的麻煩。”
“不,你嘴上這樣說,但我看得出來,你的心裏麵,並不是這樣想的。我如果就這樣回去之後,我也會和你現在一樣,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為了解決我們彼此間的矛盾,我覺得,有些事情,是時候告訴你了。”
聽郝依這話的意思,好像她加入所謂的公審大會,並非出自本願?
她難道還有另外的難言之隱?
我一改了剛才的那種態度,也變得肅然起來。
我問道,“郝依,既然你這樣說了,我再不讓你說出來,那就是我的不對了。你說吧,你還有什麼事情需要告訴我的。”
“你知道,我之前為什麼要殺掉那些人,並一再要求,你和我住在一起嗎?對,這個問題,直到你出現在公審大會的時候,我才驚醒過來,你一個人在外麵是多麼的危險。”
我連忙打住了她的陳述,拜托,我隻是想要聽一聽,她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麼。
犯不著,翻舊賬,將之前所有的事情,再在我麵前重新梳理一遍。
“郝依,長話短說,可以嗎?”
“好吧,我說了。我這樣做,有我自己的私心。你也知道,我本來是喜歡你的。但是你給我的態度,感覺很冷漠。沒有辦法,我隻能采取這樣的方式來將你牢牢地捆綁在我的身邊。不錯,公審大會的人,之所以會對你執行強烈的公審態度。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我將你的事情放上去的。我在想,隻有將你逼入現實的絕境之中,你才能感受到我保護力量的強大。”
我一愣,郝依的話,我聽得有些驚愕。
這就是她讓我陪在她身邊的方式?
我安靜了好一會兒,依稀聽見,她發出了輕微的抽泣聲音。
“我知道,這種方式非常不可取。可是,我沒有別的剛好辦法,隻能如此了。”
“郝依,你根本犯不著殺人啊。”
“不,我必須殺害他們。他們對你如此凶殘,這是他們應該接受的懲罰。還有,當你離開了治療室時,我也在關注你的一舉一動。隻是可惜,你最後從我的監控眼線中逃離了。所幸的是,你最後出現在了公審團隊組織的公審宣判現場。那個時候,我才非常後悔,我不應該讓你走。”
這一次,她才說到這裏,懷兜裏麵的手機,又不適時宜地響了起來。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倒是嚇了我們兩人一跳。
郝依掏出手機,又抬頭向我看了一眼。
“怎麼了?”我迎上她的麵容,立馬意識到,這個來電話的人,可能有名堂。
郝依平靜地回答了一句,“是蔡進,他來找我了。”
“蔡進?”我一陣訝然,忙道,“你之前說了,他與他父親的關係恢複如初了。這麼說,他就代表了蔡前院長的意思。他這麼會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