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她這麼一說,頓時有點急了。
我忙道,“郝依,先不用這樣急。我想問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你還有印象嗎?”
沒辦法,我首先要確認,她臉上呈現出來的喜悅,到底是因為忘記了昨天晚上的不快,還是在逃避這件事情。
郝依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她聽後,一臉驚疑,反而來問我,是怎麼一回事。
我仔細地看住她的臉龐,不像是作假。
看來,她難道患上了遺忘症?
昨天晚上的事情如此恐怖與嚴重,她竟然能忘得幹幹淨淨。
我有些失望地坐在凳子上,“你是什麼時候蘇醒的?”
“早上六點鍾,與往常一樣。”
“你蘇醒後,就沒有在你的床榻邊,發現什麼嗎?”
“沒有啊,跟往常是一樣的。”
“匕首,你的那把匕首呢?”
“匕首?你怎麼會提匕首。它安靜地躺在我的褲兜小包裏,有什麼問題嗎?”
“看來,你不僅患有夜遊症,也患有嚴重的失憶症。隻是,你沒有將我本人忘記,已經屬於一個奇跡了。”
我沒有心情與她就這個問題,苦苦糾纏了,我隻能實話實說。
把隱藏在我內心中的想法,全部說了出來。
郝依聽此,立馬也變得肅然。
她慌張地從褲兜小包中,掏出了匕首,放在了我的麵前,“說,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忙湊近看過去,又是一臉的震驚。
不是吧,這把匕首,怎麼跟她昨天晚上緊握在手中的那把匕首不一樣?
對,晃眼一看刀身,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但是觀察匕首的刀柄,立馬就認出來了。
不是同一把。
我忙起身,轉眼間就去了臥室。
郝依見我這番動作,自然而然,也條件反射地,跑回了臥室間。
我先到郝依的床榻上,翻找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匕首。
繼而,我又跑到我的床榻邊,翻找了一遍,依然空空如也。
這就奇怪了,昨天晚上的那把匕首,憑空消失了?
郝依緊跟在我的身後,見我一路翻找後問道,“霍明,你在找那把匕首嗎?”
我“嗯”了一聲,但找尋的結果,讓我很失望。
“不見了,莫名其妙就不見了。”
我轉頭看住郝依,“郝依,你早上起床的時候,在自己的床榻跟前,真的沒有發現一把匕首?”
“我說了,沒有匕首的。”
我頓時陷入了沉思。我觀察郝依的神色,不像是撒謊。
有了這種情況的對比,瞬間,我感覺到,難道,昨天晚上,發生的恐怖場景,僅僅是我異想天開發生的幻覺?
當即,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於是,我快速地跑出來,在桌邊的邊緣仔細地觀察了一下。
咦,奇怪了,這桌子的邊緣並沒有任何的磨痕!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我看見的,郝依拿著匕首,在這裏磨刀的情景,根本就沒有發生?
或者說,她磨刀時動作太輕,桌子邊緣,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不管是那一種,總之,這裏是完好無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