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睜開眼睛,發覺胸口的傷,有些疼痛。
我連忙用手一摸,更加疼痛。
好像,舊傷有些開裂了。
我偏頭看向對麵的床鋪,看見郝依正坐在了我的側麵,仔細地看住我。
“你醒了?”郝依見到我扭頭看向她時,首先開口問道。
我點了點頭,“是的。你什麼時候蘇醒的。”
“我是淩晨六點多鍾時就醒了。你是不是感覺,你胸口上的傷,又有些疼痛了?”
“是的。你說你六點多鍾就醒了,該不會是,我又……”
我不敢說下去了,不用說明,我心中的恐懼,就已經表現在我的臉上了。
郝依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晚上做了什麼夢?還有印象嗎?”
“沒有。”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沒辦法,昨天晚上,我感覺太疲倦了。
躺在床榻上,沒過多久,昏昏沉沉間,我就睡了過去。
至於做了什麼夢,我的確不太清楚。
郝依道,“沒有印象或許是好事。嗯,你還記得,我們今天要做的事情吧?”
她這麼一番提醒,我腦海中立馬回想起了那個擬定好的計劃。
別的什麼事情,我都可以忘卻。
唯獨昨晚上擬定好的實施計劃,不能如何,今天一定要付諸行動。
我向她點了點頭,肯定的口吻道,“放心吧。我記得清清楚楚。”
我從她臉上的表情,看得出來。
昨天晚上,我的情況,肯定不容樂觀。
郝依點頭道,“我們必須盡快實施這個計謀,處理完這件事情。隻有將這些威脅解除,你的人身安全得到保障。才能讓你平安地進入睡眠狀態。好了,緩慢起床吧。”
我“嗯”了一聲,緩慢從床榻上坐起來。
在坐起來的那一秒鍾,我幾乎感覺到胸口的撕拉裂痛,非常明顯。
“感覺怎麼樣?今天能去上課嗎?”郝依問道。
我沒有回答,而是先仔細地掀開衣服上領口,看了看胸口位置的傷痕。
那一道明顯的包紮口,還滲透出點點血痕。
我重新整理好衣衫,堅定的口吻道,“能行的。郝依,昨天晚上,我又舊病複發了?”
“有點小狀況而已。不過,要比以前好了很多。”
“在夢靨之中,我還在念叨著韓濤他們的名字嗎?”
郝依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怪不得,她剛才說的那番話,原來是這樣的意思。
我一聲無奈歎息,“時間不等我了。”
吃過早飯,我拿上課本,像平常一樣,出了治療室,向學校走去。
才走沒多久,我就感覺到,周圍有學生,正以一種詫異、驚怖的眼神看向我。
我心裏很清楚,他們見到了昨天晚上宣傳的那個視頻。
而我是視頻中的“瘋子”,他們認出了我。
我沒有理睬他們,加快了腳下步伐,更快速地趕往學校。
前麵就是文具店,我故意低垂著頭,不敢去尋找魏權的身影。
我一邊前行,一邊在心裏安慰著自己:霍明,你要忍住,過了今天之後,你就可以恢複正常了。
總算,我平安地抵達了醫學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