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霍,還記得我答應陪同你,去酒樓上時你說過的話嗎?”
我一聽,迎上他的麵容,心中咯噔地跳了一記。
沒錯,我沒有忘記。
我向他提及過,到喜來登酒樓時,會發生他們襲擊我的嚴重事件。
可結果呢,並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
反而,從我的身上,搜查出了傷人的刀具。
我由最開始想象中的受害者,一下子轉變為,韓濤口中所言的凶手。
這身份的轉變,讓我處於了一種非常尷尬無奈的處境。
我點了點頭,走到了何警官跟前,“我承認,剛才的經曆,是我的失算。”
“失算?”何警官偏頭看了看我,輕輕一笑。
好像對我說出來的理由,他並不是特別認同。
“就這樣簡單?”
我有些啞然無語,不知道該怎麼辯白,為什麼會發生這種情況。
“何警官,你看看我的身體。”
我靈光一閃,連忙將自己手掌上的舊傷,又將自己胸腹上的刀痕,全部都呈現在了何警官麵前。
我一臉認真的補充道,“你看,這些,還有這些。都是韓濤與魏權,在我身上留下來的痕跡。可以說,我現在還沒有完全康複。難道,我還能冤枉他們?他們對我就是這樣殘忍。所以,我才認為,他們可能會在酒樓裏,對我不利。但實際情況,我也沒有想到,會……”
“嗯,是有一些傷痕。我再問你一句,你是不是真的患有恐怖的夜遊症?”
何警官迎上我的雙眼,一臉認真的追問。
我還沒有說完,就被他搶話。
結果,他問出的是這種讓我難以回答的問題。
我先是一愣,而後回想起來。
對,何警官剛才將韓濤的話,全部都聽見了的。
我苦澀一笑,搖了搖頭,“他們的汙蔑之詞。我承認,我有點疾病。而且,你也知道,郝依在幫我逐漸調理。但我絕對不是他們所說的那樣,我還能在夢境中拿刀傷人……”
“等一等。”何警官舉起右手,示意我不要激動。
他盯住我,緩慢問道,“郝依還在幫助你調理?嗯,我知道了。事情原來是這樣。”
我被他的這番自言自語,說得有些糊塗了。
我趕緊追問道,“何警官,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算了,今天就算是幫了你一次,我也不跟你計較剛才的事情了。不過,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剛才也看見了,在喜來登酒樓裏的時候。有人拿出相機,對你拍照了的。也就是說,你的個人形象問題,可能已經毀滅在了那些人的手中。你今後出門,麵對的威脅,就不單單是韓濤、魏權這幾個人了。有可能是一些市民,對你也產生了負麵的、不可撤銷的惡劣影響。你自己要做好心理準備。”
“等一等,何警官,這麼說,我豈不是會變得非常危險?”
“那是當然。唉,廣大市民一旦在心裏麵,將之前校園兩起命案與你劃上了等號,我也沒有辦法幫助你。你自己要好自為之了。”
何警官叮囑完了後,就轉身離開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