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爭吵嗎?”
張賀突然眼睛一眯,看我的眼神,明顯變得極不友善。
我眉頭一皺,不明白他這個表情代表了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還說漏了點什麼?”一邊的馬冬,“不無好心”地提醒了我。
我道,“你們到底想要說什麼?”
“你能把你的右手臂卷起讓我看一看嗎?”張賀提議道。
我聽到這裏,立馬釋然。
“好吧,昨天下午,孫蓉想引起我的靠近。她讓我靠近後,突然從衣袖裏麵,伸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小刀,距離我的頸脖部位,恐怕不足五厘米吧。我躲避及時,舉手抵擋的時候,那小刀劃過了我的臂膀,在我身上,留下了這道傷痕。”
我說這話的時候,將袖子卷起,拿給他們兩個看了一眼。
“你的臉頰又是怎麼一回事?”馬冬好奇地插了一句。
我苦笑道,“這是剛才,我被一個瘋狗打了一拳受了點傷。”
“瘋狗?”兩個警員聽我這麼一說,對視一眼,仿佛心照不宣。
“你對這個瘋狗,充滿了憎恨?想要打回來嗎?”張賀稍有興致地看住我道。
“當然要打回來的。不過不是現在。”我狠狠然地應了一句。
“霍明,你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我可以這樣形容你吧?”
“可以。”
“那昨天下午,孫蓉那樣對付你。你的心裏,對她是不是也充滿了憎恨?甚至,你也想找她報複?”
我一愣,不知不覺間,我竟然掉進了張賀設計好的這個坑裏。
我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這才驚醒過來。
我忙搖頭道,“不,我對孫蓉,沒有任何的仇恨。”
“不是吧?你剛才說了,你是一個典型的愛憎分明的人。”
“那是對於普通人而言。孫蓉可不一樣,她畢竟是有病在身,曾經也是我的好朋友,我怎麼可能對她有那樣的想法呢。”
“好吧。這個話題先停住,我問你,昨天晚上,你在哪裏?”
“昨天晚上,我在家裏睡覺。有什麼問題嗎?”
“暫時沒有問題。我打聽過,你沒有住在學校裏,而是在外麵租了一個單間。對嗎?”
“是的。這些,應該是蔣琴告訴你們的吧?不過,昨天晚上,我沒有在我的單間裏睡覺。我在別的地方睡覺。”
“你沒有回你的出租房?”張賀聽到這裏,頗為驚訝,“那你在什麼地方過夜的?”
“我在一個很要好的朋友那裏。她完全可以為我作證。”
“行。把你朋友的電話號碼寫一下,我們立馬做一個回訪調查。”
我拿過馬冬遞交給我的草稿紙,書寫了一個電話號碼,交給了他們。
馬冬站起來,先獨自出去打電話谘詢了。
審訊室裏,就剩下我與張賀兩個人了。
我好奇地追問道,“張賀,你該不會懷疑,我跟孫蓉的死有關吧?”
我非常厭惡別人對我無端由的猜測。
“霍明,沒辦法,我們在走流程。”
“你們剛才不是說了,孫蓉是疲憊至死的嗎?這還有什麼好查的?”
“這是一件,不亞於烏玲、趙佳敏類似的死亡懸疑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