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學,我與張龍先去食堂吃了午飯。
然後,我們一路出了校園,去街上的一家喪事店鋪裏,買了一點火紙和香蠟。
這個東西,不方便帶進校園。
沒辦法,我隻有將它們帶回了出租房。
這是張龍第二次來我的出租房,他進來之後,首先檢查了我的房間衛生。
他誇張地,用鼻子嗅了一嗅。
我問道,“你在嗅什麼?”
“嗅一下,你這房間裏,是不是來過女人。哦,沒有任何的香味,看來,你很正派。”
他嗅完之後,轉頭來,朝我咧嘴一笑,壞壞的表情說到。
呃,這家夥,竟然懷疑我帶女人回來?
我沒有絲毫的笑容,表情淡定,“你看我像那種人嗎?快來幫我,把這些火紙,折疊成像書本那樣的小包,我才能在上麵寫罪狀書。”
火紙比較粗糙,紙張又揉合重疊在一起,要想在上麵書寫,感覺有點難度。
但是,如果將火紙幾張合並,折疊在一起,形成書本的形狀。
有了足夠的厚度,那麼,就可以直接在上麵書寫了。
這可是我中午在喪事店裏向老板討來的經驗。
沒辦法,向下農村裏,逢年過節,給先祖們焚燒紙包時,采用的,也是這個方法。
不行,罪狀書我在腦海中大致構建了一個框架,但要直接書寫在紙包上,害怕寫錯了。
於是,我先從桌子上抽出一張A4紙,寫了一篇草稿。
由於當夜發生的情況,非常清晰明了,這要感謝郝依治療室內的那台治療儀。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凶手,怎麼可能自我找茬呢?
所謂的罪狀書,我潦草而寫,言簡意賅,大概就寫了一百來字。
將我要表達的內容,全部都寫在了上麵。
張龍接過我手中的草稿,認真的“審閱”了一遍。
而後,他抬頭看向我,“霍明,寫的不錯啊。我看應該合格了。”
我自認為也比較滿意,現在又得到了張龍的附和讚同,我覺得沒有改稿的必要了。
嗯,我點了點頭,就將草稿上的內容,一字不變地,全部謄寫在了紙包封麵上。
我滿意地放下鋼筆,一臉得意,故意瞄了兩眼張龍,“萬事俱備了。”
“嗯,那我們去學校吧。晚上的時候,記得打電話通知我。”張龍點頭到。
下午的課程,我基本上沒有興趣。
放學之後,我出了教室,就給郝依打電話了。
這一次,郝依說她又到了學校正大門邊,專門等我放學的。
我不由得感到一種受寵若驚。
我何德何能,讓郝依對我如此之好?
我忙向她說道,“你稍微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出來。”
當我走出校園正大門,抬頭望去,果不其然,郝依已經出現在了校門口正前方不遠處。
我急忙跑出了教室,向她揮了揮手。
郝依見到我後,亦是展顏一笑。
如往常一樣,我到了她的跟前,熱情地打了一個招呼。
郝依提議,我們一起去前麵的河邊逛路。
但是這一次,我沒有看見她把昨天買的那隻風箏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