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韓濤真是殺人凶手,不管他怎麼隱瞞,都不可能逃脫我的調查。
相反,我應該稍安勿躁,不能打草驚蛇。
“我去了圖書館自習,馬上就要英語四級考試了,臨陣補一補。”他隨口應答了一句,然後就去廁所邊的洗漱台上忙碌了。
我重新躺回床榻,安靜等待。
腦海中在努力構思著,等會兒該怎麼詢問韓濤。
小會兒後,韓濤洗簌完畢,回到了床邊。
我側轉身子,正對向他,問道,“喂,韓濤,我問你一點事情。”
韓濤一愣,平靜地道,“你想問我有關烏玲的事情?”
“你是聰明人,一猜就中。我聽說,烏玲遇害的那天晚上,你可是和她一路的。”
我右手一掀,當即掀開了棉被,從床上坐了下來,走到了韓濤的床前。
月光之下,我目視著他,原本以為他會很緊張、激動,可是當我仔細看過去時,發現他一臉的沉著淡定!
這與我想象中的情景,完全不一樣。
我心忖:呃,這韓濤,倒是挺會演戲的,麵對我的質問,竟然如此鎮定。
韓濤道,“霍哥,我想你一定誤會了。警察局的同誌,已經來問過我了,我也向他們說清楚了……”
我哪裏聽他的辯解,一想起魏權的提醒,又回想起趙佳敏在我耳邊說的話,我頓時就怒火燒身。
這樣的卑鄙小人,竟然還敢喊我霍哥?
我再也忍受不住了,揮起右手拳頭,啪的一聲,重重地打在了韓濤的鼻梁上。
我怒道,“韓濤,你這小子,竟然趁人之危,敢對小玲動手動腳。你真以為我死了嗎?我可不管你……”
韓濤也被我激怒了,他豁然站了起來,雙手一把推了我的胸膛。
我踉蹌退後,咚的一聲,坐在了床榻上。
寂靜的寢室中,發出了明顯的響動聲。
“霍明,你打我?你憑什麼打我?我沒有打你已經算是對你客氣了,你竟敢打我?我警告你,不是看你大病初愈的份上,我才不會放過你呢。”
韓濤的身高,跟我差不多。
但他來自農村,從小身體就鍛煉的很到位。
說實話,我和他單挑,我還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我雙手扶住了身後的護欄,沒有讓身子繼續倒向床邊上。
我右手一撐,勉強地站了起來,側頭看了看韓濤,怒道,“你說什麼?你不會放過我?韓濤,有種啊。不僅敢對小玲動手動腳,還敢對付我啊。你別以為警察沒有審問出什麼來,就代表你能逍遙法外。我回來,就是要抓你進監獄的。”
我說得有些激動,聲音陡然間變得很大。
不知道是不是韓濤害怕了,他偏頭看了看房門,突然壓低聲音道,“霍明,你是想驚動保衛科的那些人嗎?這麼大聲幹什麼?我再一次告訴你,如果不是看在你大病初愈的情分上,我絕對不會輕饒你。今天晚上到此為止吧,我還要睡覺呢。”
他竟然脫掉鞋子,躺在床榻上,就要這般舒坦的睡覺了。
我一臉驚訝,這小子倒是挺能裝的啊。
我也壓低了聲音,道,“誰要你輕饒我了?你有種的,起來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