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依見我情緒低落,她沒有打擾我的沉思,也坐在一邊,默默地觀察著我。
安靜片刻後,我轉頭看向郝依,問道,“郝醫生,我去一趟洗手間。”
“嗯,那我就在這裏等你吧。”
“好。”我離開了郝醫生的陪同,就到前方的獨立衛生間走去。
我進入衛生間裏,掏出了手機,給我老媽打了一個電話。
“喂,老媽。”
“兒子,什麼事情?”
“你今天晚上能不能在醫院裏陪我一宿?”
“陪你一宿?”母親語氣中,感到很好奇,“你都這樣大了,難道還怕黑嗎?”
呃,母親說話倒是挺直接的,居然認為我怕黑。
我忙辯解道,“不,不,老媽,我不是怕黑。我就是一個人睡不下,想找個人聊會兒天……”
“兒子,你如果失眠的話,我給曲醫生說。讓他給你開一小瓶輔助睡眠的藥物。你看怎麼樣?”
“算了。媽,沒別的事情了。再見。”
看來,老媽還是不夠了解她的這個兒子。
索性下,我不要她的幫忙,我還是學會自救吧。
至於老爸吧,他就更別提了。
我從小長到大,還從來沒有聽他說過失眠。
老爸隻要晚上一躺下,不出三分鍾,必定是鼾聲如雷。
所以,讓他來監督我晚上是否發病,更加不現實。
我掛斷了手機,感到一陣無可奈何!
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在自己身上做一個明顯的標記,以便於確認,晚上的時候,自己是否真的會發生夜遊症!
我在回到凳椅上的路上,聯想到了我腰間的皮帶。
嗯,今晚上就用皮帶捆綁一下自己!
“郝醫生,我想向你谘詢一件事情。”我回到郝依身邊坐下,向她問出了一個問題。
郝依偏頭看住我,微微一笑,以示鼓勵道,“你說吧。”
“你是心理醫生,你一定聽說過夜遊症這種病,對嗎?”我生怕她懷疑到自身身上,又補充道,“我隻是對這個疾病有點好奇,沒有別的什麼意思,希望你不要誤解。”
郝依對我的這番補充,好似沒有任何興趣。
她眺望遠方,閉嘴不言。
過了少許後,她才答道,“夜遊症是一種很頑固的疾病,一般發於青少年。且男性多發於女性,但是,這種病,伴隨著年齡的增長,一般都會自行愈合。目前看來,夜遊症這種疾病,醫學上沒有達到一致的觀點。有人說是癔症,有人說是妄想症,甚至有人說是被妖魔附體,不一而足。”
我點點頭,又大膽地問道,“你剛才說,這種病一般發於青少年。那有沒有成年人,比如20多歲的成年人,會不會發病呢?”
郝依點頭了,“也有可能會發病。剛才我就說了,那是一般情況下。並不排除,有一些成年人,也會發生夜遊症的。”
我吞咽了一記,感到口幹舌燥了。
我道,“那夜遊症,能徹底根治嗎?”
“不能,至少目前看來,醫學上還沒有找到根治它的良方。”郝依幹脆果斷的搖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