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又剩下我一個人了。
而林護士呢,也不僅僅是監護我一個病人,她隻是偶爾進來查房看一看我的身體情況。
我覺得很無聊,就起床來,到隔壁342寢室找魏權師兄聊天。
說實話,我很羨慕他,有心愛的女朋友給他送晚餐,陪他聊天。
雖然他傷勢比我嚴重,但比我幸福多了。
今天晚上,趙佳敏來送餐的時候,我問過她,有關下午的事情,她表示沒有遇見烏玲。
沒辦法,我隻有等到明天再問她了。
聊著聊著,魏權突然問我道,“喂,霍明,你今天沒事吧?”
“你說烏玲跟我分手的事?”
“當然了。這裏就我們兩個大老爺們,有什麼話,你可以給我說。別忘記了,我可是學心理學的。我能開導你。”
“得了吧,魏師兄,我不需要你的開導。沒事,我想我和烏玲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等我康複出院了,我們就會和好如初的。”
“你想不想聽我的一句真心話。”
“你說。”我側頭看住魏權,感覺他這話裏,好像藏有什麼機密。
“我給你說了,你千萬不要生氣。”
“魏師兄,大老爺們說話別吞吞吐吐的,有什麼話直說吧。”
“別怪我多心,我覺得你那個室友,韓濤,對烏玲有點意思。”
我聽到這裏,頓時一怔,神情立馬變得嚴肅了。
“霍明,你沒事吧?我是給你提個醒。你別亂想啊。”
他見我神情一變後,當即轉移視線,仰頭看向天花板,假裝沒有看見我的神情異變。
我道,“這個韓濤,平時少言寡語,像個悶葫蘆。你怎麼會認為他對烏玲有意思呢?”
魏權見我沒有動怒,這才轉頭笑了笑,“悶葫蘆?就是這種悶葫蘆的人,鬼把戲才最多。算了,不聊這個話題了。聊一聊你未來的規劃吧?”
“別,魏師兄,你是學心理學的,你給我剖析一下。你為什麼認為韓濤對我女朋友有想法呢?”
魏權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認真,他神情一怔,然後才道,“你真想聽?”
“當然了,別賣關子了。直說吧。”
“行,你可別怪我大嘴巴啊。你知道,這一次我們五個人一行,我坐在前麵開車,可是要看車前反光鏡的。你小子在車上打瞌睡那陣,我可看得很清楚。他啊,側頭來,目不轉睛地看住烏玲。那一雙眼睛啊,嘖嘖,沒法形容了。”
他說及此處,言語輕佻,語氣誇張,我一聽頓時就冒火了。
我道,“媽的,這王八羔子,平時看起來挺老實的,沒有想到,卻是這麼一個人。”
“霍明,你別激動。我也是今天,聽佳敏說,韓濤這小子和烏玲一起去食堂吃飯。而烏玲又跟你鬧分手,我心裏替你感到委屈。再想到車上我見到的情景,想一想,還是很有必要向你提個醒。”
我豁然站了起來,“媽的,等我出院了,一定修理這孫子。”
我心裏很不爽,不想和魏權繼續聊天了,就跟他說了一聲晚安,自行回病房蒙頭大睡。
深更半夜的時候,我被尿意憋醒,迷迷糊糊醒來,想要穿鞋去衛生間,光著雙腳找拖鞋,竟然發現少了一隻拖鞋。
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心下嘀咕:奇怪,我回來的時候,不是兩隻拖鞋嗎?怎麼會少一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