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不會來”
“你有你的野心,我也自有我的堅守,所以我此次來便是為了阻止你”
“阻止我?”,黑衫男子輕蔑地一指鳳閣下俯身垂首,身著龍族錦服的幾位昔日的鳳族神將道:“難道就憑你這些所謂的鳳族神將?不過可惜,他們這些人,早已經投入到我的麾下,成為了我的臣子!”
白衫男子低頭望向一眼曾將跟隨自己往昔征戰的神將,他們或也是感覺到白衫男子的目光注視,俱都閉目躲之,或羞愧滿麵!
白衫男子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繼而便將目光收了回來,內心中沒有生出一絲波瀾,戰在即,內心的寧靜才是製勝的關鍵。
“背叛鳳族,我會讓他們付出該有的代價”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殺一個人!”
白衫男子話音漸落。
黑衫男子神色已突變,隻見他袖袍中迅速飛出一方石印,飛速朝著閣樓下激射而去,而在石印下落途中,處在鳳閣之下的白裙女子似是早已知曉了白衫男子的心意,手中的女子劍與方印之前已出鞘,一聲嘹亮的凰鳴響徹在這片天地之間。
天際隨著這道凰鳴,驟然變暗,冰雪頃刻而至。
那把劍裹挾著漫天冰雪,襲向已然嗅聞到死亡氣息而騰飛於空的黑袍老者。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黑袍老者尚還未曾做出反應,心髒已經傳來了一股劇痛。
啊,閣樓前傳來一聲慘烈之極的叫聲,黑發老者在半空中佝僂著身軀,蒼老的麵皮開始一寸一寸地脫落,逐漸顯露出一張猙獰凶惡的麵容,碩大白森的獠牙,泛著青光的瞳孔。
龍族神將,檮杌。
此刻,他的心髒處插著一把劍,白裙女子的劍。
那把劍纖細輕薄,小巧秀氣,劍首紋著孤傲清冷的冰凰,劍身每時每刻都散發著攝人的寒意。
龍鳳大陸神器排行榜第三,冰煌劍。
那方石印緩緩地在檮杌周身旋轉,最後無奈墜落於地,似乎感歎晚了那把劍一步。
千方印,亦是龍鳳大陸神器排行榜第九!
“為什麼?”檮杌神將扶著心髒處的那把劍,無可置信地道。
為何他會被發現?為何那把劍如同鬼魅一般插在自己的心髒而自己卻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為何對方隻用了一劍?
這難道是實力的碾壓?
沒有人告訴他為什麼會如此,就連白裙女子都未曾發出一言。
同樣的是,所有人都保持著驚怕的態度,尤其是那些早已被招降的鳳族神將,心道若是這一劍若是落在自己身上,恐怕處境會更加的淒慘!
白裙女子望著檮杌神將心髒上的那把劍,神情冷漠,宛如雪山之巔的雪蓮。
生平之中,她最討厭背叛。
“冰煌之火,燃”白裙女子輕聲道。
一句話,如同修羅地獄。
白衣女子的話音字字脫口而出,檮杌神將心髒上的那道劍也隨之緩緩地變成了湛藍色,劍麵之上緩慢升騰起湛藍色的火焰,美麗而寒冷。
“啊”檮杌神將慘叫聲在寂寥的曠野中顯得更加悲慘,他現在的軀體此刻很冷,如同置身於龍鳳大陸最北麵的冰山雪原,體內的生機也正在一點點隨著冰寒而消逝,而且最可怕的是他卻無法阻止這種生機的消逝。
心髒毀壞,還可以救治,而生機不斷消逝殆盡,則隻能選擇等待死亡。
“吾皇,救我”檮杌神將望著閣樓上那道黒色身影,目光充滿乞求。
閣頂上的黑衫男子聽到檮杌神將的慘叫與乞求,麵色有些深沉,但是他卻沒有再度出手,隻是他知道接下來的任何施救措施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下一刻,檮杌神將堅硬的身軀開始緩慢消融,逐漸散於空中,原先龐大的身軀最終成為了天際之間最為卑微的顆粒。
檮杌神將,殞。
白裙女子望著天地間的這一幕,表情微鬆,意念一動,那把劍便收回了劍鞘!
劍回劍鞘,漫天風雪瞬間消散!
與她而言,這隻是一場簡單的殺伐,就如同她平時動步行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