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聽到他的話明顯很生氣,以前他可不敢這樣違抗自己的意思。
“你是覺得我幫不到你?”甩了甩抓在胳膊上的手,冷冷的問了句。
“不是,楚大哥,我跟雲憐舞已經達成共識,現在能盡快解決的也隻有這個辦法,而且,她本來也是為和親而來,這樣更是順理成章。”拓跋圖隻想快點解決眼前的煩心事,至於雲憐舞那是她自己自願的。
楚離沒有說話,回過頭開門離去,拓跋圖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雲憐舞還未睡下,她睡不著,想到要跟拓跋圖假成親,她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傷感,正當她出神的時候,門一下子被打開,一個黑色的人影帶著外麵的絲絲涼意走了進來。
“你來做什麼?”雲憐舞趕緊起身,沒想到這個時候他會出現在這裏,不禁有些吃驚。
“沒有別的辦法嗎?一定要成親才能解決?”楚離不等主人邀請邁著急步走到桌前坐下,掃了一眼微蹙眉頭的雲憐舞直截了當問出口。
雲憐舞不明白,這件事情他怎麼會知道,更不明白這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我想這件事跟楚少主應該沒有關係,所以恕憐舞不能相告。”雲憐舞很快回歸平靜,優雅的姿態讓她看起來像朵開得正豔的芍藥一般靜美。
“為了那個東西你願意嫁給一個不喜歡女人的人?笑話!”楚離冷哼一聲,臉神裏滿是嘲笑,不知道這個女人在想什麼,居然可以拿一生的幸福做交易。
“那又如何,眼下沒有兩全之計,能最快最有效的辦法隻有這一個。”雲憐舞說著越過楚離身旁,一陣清香撲麵而來。
該死,自己為什麼要來多管閑事,他們想怎麼解決跟他又有什麼關係,楚離心中暗罵自己。
“楚少主若沒有什麼事就請回吧,憐舞有些乏了。”她這是在下逐客令,清淡的語氣裏卻聽得出得不耐煩,邊說邊走到門口毫不留情的打開門示意。
楚離再待下去恐怕連自己都要抽自己嘴巴了,真是自作多情,居然會神使鬼差的想要來幫助她,人家還不領情,這是他這輩子做過最愚蠢的事情。
想到此,楚離猛得起身走到門口,剛邁出一條腿便停了下來,側臉看看站在門口的雲憐舞,那是一張絕美的臉,和冷凝霜不同的是她的眼睛裏滿是憂傷。
雲憐舞感覺他有些燙人的目光,畢竟是女孩子,被這樣看著總覺得不舒服,臉上有些發燙,她盡力控製自己,將臉別過去不去與他的目光相撞。
楚離也回過神來,大步邁了出去,聽著身後的關門聲又立在那裏,自己這是怎麼了?心裏怎麼有一種莫名的失落?這還是那個不可一世,凶狠無比的楚離嗎?他自嘲的笑笑揚長而去。
拓跋圖在第二天發了全城告示,把他要迎娶女兒國公主的消息公布天下,女兒國雖都是女流,可卻是個富饒的國家,與雲憐舞的這場戲對他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弊。
按雲憐舞的建議,他還附了一個大赦天下的通函,以皇帝成親的大喜事來當擋劍牌,那些追隨攝政王的兵將如果在成親之日能夠歸順他,每個人都會晉升一個級別或官位,而且赦免他們之前的所有罪過。
告示一出來,全城轟動,特別是那些不願歸降的兵將們,聽到這個消息沒有辦法不心動,目光都看向領頭的那個將軍。
那位將軍前思後想了一番,這也是他們重回風烈國的好機會,畢竟那是他們生存的國土,既然拓跋圖給他們活路,他們也沒有必要這麼強硬下去。
終於,那些士兵們都同意歸降於拓跋圖,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讓拓跋圖在大婚那天正式宣布給他們晉升官位,大告於天下,並且還要他親自擬旨來作為保障。
拓跋圖自然會答應他們的要求,要知道他們可是風烈國的主力軍,能將他們收服在身邊那再好不過的,隻是這樣一來,他跟雲憐舞就必須要成親,雖然是假的,但樣子還得做足。
一切進行的很順利,風烈國舉行了一場聲勢浩大,卻很簡單的婚禮,女兒國的國主也前來,對他來說,拿到‘陰陽交換術’比雲憐舞假成親要重要的多,自然是笑容滿麵,而雲憐舞卻心事重重。
楚離在他們成親的前一天就離開了皇宮,他不清楚現在自己到底是為什麼在生氣,突然覺得自己都不了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