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就算多,你去留宿的地方也寥寥無幾,堂堂一國之君,怎麼會是不正常的男人,你這樣,豈不是讓天下之人恥笑。”
對於拓跋圖三番五次的反抗,攝政王顯然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在他的心裏,這個侄兒簡直是拓跋家羞愧的存在。
拓跋圖不著痕跡地深吸口氣,壓抑著自己心裏的怒火,他喜歡男人的事情是禁忌,可是這個攝政王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諷刺他。
“你也不看看你什麼樣子?光明神教的少主,豈是你這種窩囊廢能夠喜歡的!”攝政王越說越激動,狠狠貶低著自己的侄兒。
拓跋圖低著腦袋,看這樣子像是在乖乖受訓,但是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眼底劃過了嗜血的色彩。
楚離可是他禁忌中的大忌,可是這個攝政王總是時不時過來拿這件事情說說,拓跋圖的忍耐看來像是已經到了極限。
“算了,看你這樣子,看起來就讓我難受,你說我拓跋家族怎麼就出了你這麼一個人,真是家門不幸。”拓跋圖看起來很惋惜的樣子,隨即起身就要離開。
他好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對著拓跋圖說道:“昨晚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如果在發生類似的事情,你知道後果的。”
攝政王所說的事情,當然是指昨晚拓跋圖當眾拒婚的事情,這讓他麵子上很難堪。
拓跋圖仍是低著腦袋,點點頭,攝政王冷哼了一聲,懶得再理他,就踏出了書房,朝著宮外走去。
此時,書房之內地拓跋圖才緩緩抬起了腦袋,他的眼光陰鷙,像是要殺人的樣子,倏地來到了書桌之前,“嘩啦”一聲,那些桌子上的東西全部被他拂到了地上。
外麵的太監趕緊跪拜了下來,他深知他的主子真正的脾性,這麼多年一直隱忍也是非常苦的。
此時,地牢之中的冷凝霜還在不斷地想著辦法,看來自己想要拓跋圖放了自己的計策行不通,這個時候隻能靠自己了。
牢房之內的黑衣人又拖了一個男人出去,看起來要去用刑的樣子,冷凝霜其實心中也有些害怕,不會什麼時候就輪到自己了吧!
冷凝霜靠在牆上,突然感覺到“砰砰”作響,應該是旁邊的人再敲,然後傳來一個好聽的男人聲音:“喂,喂,那邊的女娃子,你有什麼吃的沒有?”
“我?”冷凝霜指了指自己,雖然那個人根本看不到。
“當然是你,那些重犯們都在裏麵,這裏就咱們兩個。”那個男生似乎是有點兒不耐煩:“要是有吃的給我遞過來。”
冷凝霜摸了摸身上,這套衣服是皇宮之內換上的,裏麵什麼也沒有,趕緊答道:“我來的匆忙,身上沒有。”
“哎,老頭子我餓了。”那人似是在那邊鼓搗著什麼。
冷凝霜好奇地聽著,突然聽出了那邊是鎖鏈落地的聲音,她的心中一驚,旁邊的人要逃走。
果然,旁邊的門響了,然後一個人影站在了冷凝霜的門前,滿頭的白發,看起來像個老人,但是臉又一絲皺紋都沒有,而且俊美非常,不禁讓人很奇怪。
冷凝霜燃起了新的希望,激動道:“前輩,你能出去,那你也救我出去吧。”
世外高人啊!冷凝霜感歎道,看這一頭的白發,看這俊美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普通人!
那個白發男人撓撓自己的腦袋,疑惑地問著:“我又不認識你,為什麼要救你出去?老頭子我很餓,要去找點兒吃的。”
白發男人看起來就不是什麼管閑事的主兒,此時他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肚子之上,他的肚子可是“咕嚕嚕”叫了很久,可是還沒到開飯的時間。
也不待冷凝霜回答,那個白發男人就自己出去了,冷凝霜有些訝異地看著他,剛才他走路居然一點兒聲音都沒有,應該是個高手,因為被封著靈力,冷凝霜無法感知這人的等級。
白發男人來到了門前,那外麵黑衣人正在嚴刑拷問架子之上的人,男人搖搖腦袋,好像有些不忍心,拿出了一根熏香一樣的東西,對著火把點燃了它。
味道慢慢擴散,那些黑衣人連哼都沒哼就倒下了,男人緊捂著自己的鼻子,說道:“聞了我的自製香,你們得昏一會兒的。”
白發男子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地牢,正好上麵此時沒有人看守,他鬼鬼祟祟地就出去了。
地牢之中,冷凝霜聽見外麵靜的出奇,蹙著眉心,有些奇怪,剛才那個男人出去,居然沒有發出任何響動,看來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他是個高手,而且遠在自己之上。
好機會!冷凝霜有些後知後覺地發現了,趕緊使勁掙脫著手之上的鎖鏈,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擺脫,所幸也不弄了,來到牢門之前,拿著牢房裏的一塊小石頭使勁兒砸著那把大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