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從手術室裏出來,手術成功的結果並沒有解開他眉間鎖住的擔憂,他臉上寫滿了對秦玉的掛念,秦玉是唯一一個可以牽動著他每根神經的人。西門向焦急等候的病人家屬交代了結果。終於讓緊繃的自己舒了口氣,一心一意的要往家裏趕。才走出幾步就被趕過來的護士攔住,聽完護士簡短的轉達,西門驚駭的蒙了片刻就狂奔衝刺的下了樓,邊跑邊脫掉了身上的手術服。西門突然感覺自己熟悉的醫院原來如此的大,自己恨不得長出翅膀來。
產房的大門緊閉,兩姐妹焦急的哭成一團。秦天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他像座冷冰冰的雕像站在兩姐妹前邊。此時的他魂不附體,靈魂一遍遍的回顧著19年前那個可怕的月圓之夜。他拚命的奔跑著,無休止的奔跑著,目的地是他的舊居。淩晨了,他也終於趕到了,昏暗的房間裏淒切悲痛的哭聲讓他望而卻步,他還是走進去,眼前的一幕讓他撕心裂肺的痛,痛的心在那一刻也隨之為愛人的離去而枯死了。家人們退去,秦天踉蹌的跪在血跡淋漓的床邊,他的愛人靜靜的躺著,長發垂地,纖長濃密的睫毛上還殘存著溫熱破碎的淚花,精致的麵容雖然失去了紅韻卻依舊生動美麗。淩雪的臉上沒有任何痛苦的跡象反而保持著淡淡的微笑。秦天崩潰到一滴淚都流不出,他握著淩雪的手等待著他從不貪睡的愛人早早醒來,不知疲倦的等著,沒有給他愛人身邊那個安睡著的可愛小生命一眼注視。西門終於趕到了,他衝到三人身前。聽著產房裏的一陣陣淒慘苦楚的叫聲,西門眩暈的不能站穩,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