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秋雨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腳下還是虛飄飄的,夜風浮著身上的冷汗寒意驟增。雪心從桌子上跳下來衝英權招牌式的一笑就不緊不慢的出門了。英秋雨真氣得不行了,她哭著跑累了幹脆坐在空曠無人的大街上放聲慟哭。哭的沒有力氣了也不見雪心出現哭聲也消失了。她哭的有些缺氧頭昏腦脹嘴裏喃喃委屈的喊“玉兒,玉兒……”英秋雨聞到的香味把她從昏沉中叫醒,肚子也本能的被喚醒極力配合的叫喚。雪心坐在她身邊大口的吃著包子。英秋雨還在氣頭兒上別過頭不看。“姐,別哭了,你哭的太難看了。”英秋雨氣的要咬碎牙齒。“姐,你也太直了吧!一點兒彎子都不會繞,你和司令其實何必呢!想開點兒!”英秋雨起身走開“姐!”“我跟你這個冷血動物無話可說。”雪心趕上去“晚飯又沒吃飯吧!肯定餓了吧!”英秋雨不理。“那剛才哭喊了那麼長時間也該餓了吧?”英秋雨看了一眼包子堅決的說“哭死了我,也不吃你的東西。”“哎呀!姐真服了你了。”雪心把一把東西和包子一起塞在她手裏,英秋雨展開手掌數著子彈。吃驚的眼睛透著驚喜,馬上喂起了自己如狼似虎的肚子。雪心攬著英秋雨的肩走著“這回知道我的用心良苦了吧!我永遠是站在姐這邊的。”英秋雨吃著包子害羞說“那我剛才的話可不可以收回啊?”她聲音小的似乎是說給自己聽的。“啊?你說什麼啊姐?”“就是那句啊!”“什麼?”“沒~有~,我們趕快看看衣裳那邊處理的怎麼樣吧!”
英權如同生了一場重病一樣,全身無力,全身都濕透了。他昂靠在沙發上越想越後怕“我英權縱橫沙場二十幾年,殺人如麻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怕,可今天……這個臭丫頭偏跟我過不去,要不是……哎!”英權一拳砸在桌子上“我可能就真的殺了我唯一的丫頭了。她就真的那麼恨我,她和雪心的感情不錯,雪心也的確是個人才,配她是綽綽有餘啊!”副官敲起虛掩著的門“司令!”英權累了,和女兒吵了一架比他打兩年仗還累“湘西那邊的事兒盡快給我擺平。”“是。”“下去吧!”英權的目光不自覺的落在那把槍上,他犀利的目光閃爍,他打開彈夾“是空的!好小子,連我都被他騙過去了。”英權揚起了肥胖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