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親園裏大家還似乎依然如故似的親密,但是各懷心事的四人也都感覺出了那些須的異常。西門煩惱纏身,他雖然念著他魂牽夢繞的家,但是為了秦玉也為了他自己,他常常借口不回家,寧願接受繁重的工作來麻痹自己或是抱著聖經癡癡的發呆。身邊的同事也看出了他的異常,反複的噓寒問暖也套不出半句話來。西門又抱著聖經發了半天呆。“西門醫生,下班了。”一個女醫生不厭其煩的重複了幾遍西門才回過神來。西門感激的重複著他已經說了N+1遍的話“我知道了,謝謝。明天見!”女醫生掃興而去。良久西門望著自己空蕩蕩的辦公室,才起來準備離開。保持一個姿勢坐了半天全身都酸痛難忍簡直比做一台十個小時的手術還難受。這痛又算什麼呢!和心傷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她還很小啊!我發了什麼瘋?為什麼要和她說這個?我該好好等啊!”西門這樣罵著自己反省。他在熱鬧的大街上猶如行屍走肉一般。上海就要迎來它繁華熱鬧的夜了,車水馬龍的更是忙開來。黃包車各個忙著接送客人,忙的不亦樂乎,為了搶生意更是飛速的趕往自己的目的地。眼見一個莽撞的黃包車衝自己衝過來,西門反映了好久才差點摔倒的躲開。禍不單行,才走幾步,在一間別致的咖啡館門前,西門還沒定下神來。一個技術不佳又慌張的車夫幹脆在西門麵前翻車,把昏沉的西門嚇的都不得不清醒了,慌亂中顛出車的女孩一頭載進了毫無心理準備的西門懷裏,濃烈的法國香水混雜著濃重的酒氣。西門吃驚的也愣了,光憑氣息他就已經準確無誤的判別出這醉的不醒人事的女孩正是穀淙,黃包車夫見機不妙就趁機溜了。憔悴的穀淙讓西門差點認不出,她使西門真的無可奈何。他的負罪感讓他更加的疲倦無力。
秦玉在車裏靜候,當然不會是駕駛坐上。她聽到兩姐妹的聲音。兩姐妹滿載而歸提著大包小包的店裏出來。“你快點,都什麼時候了!”清心催促著。“著什麼急啊!東西還沒買好呢?”“還有什麼啊?”兩人走到車前往車裏塞東西。“讓我想想啊?玉兒還差什麼啊?”秦玉看看終於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黑咖啡豆沒買呢?”“我說是什麼呢?”雪晴起身四望嘴裏念著“我記得這邊就有一個咖啡館啊?”“不就是那個嗎?”清心指著斜對麵興奮的說。雪晴滿臉掛著購物的幸福感和激動立即被眼前的情景凝固了。清心仔細一看咖啡店門前也不禁呆了。此刻怒火中燒的雪晴已如離弦的箭衝過大街對麵,秦玉被雪晴驚險的穿越弄的莫名其妙,她趕緊下車隔著帽子上半遮麵的白紗她也真切的看到了。西門抱著穀淙艱難的脫下自己的外套為她披上,還未及給穀淙叫黃包車,一盆涼水鋪天蓋地降下精準的淋在二人身上,一聽到聲響警覺的西門本能的抱緊穀淙用身體為她擋住了涼水,自己必不可免的濕透了。他起身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穀淙,96看到穀淙大體上安然無恙,自己才想起追究發生了什麼事。昂頭回望咖啡店的二樓,雪晴氣的火冒三丈,手持一隻大盆子正怒目而視。這種不祥的預感讓他轉頭間就看到了讓他自慚形穢的的秦玉。雪晴飛速的與他們擦肩而過恨的不屑一顧,拉起愣住的秦玉拚命的推進車裏就衝清心喊“姐,愣什麼?開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