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黑風高,淒驚無人的夜晚,一行人還未找到落腳之處,隱約可以聽到混亂的鼓點聲,因為一行人的肚子都在激烈抗議中。”“你幹什麼?畫符啊?”雪心好奇的問。坐在伊尚身後女孩放下在本子上龍飛鳳舞的鋼筆。拿下死死叼著的手電筒“沒幹什麼。”女孩答。“有光,那裏有家小店。”伊尚欣喜的說。70女孩推著厚厚的眼睛東張西望。雪心還聽到一陣戛然而止的嬰兒哭聲。近了,窗前的燭光狂亂的上竄下跳。雪心跳下馬,去拍小店的木門。“有人沒,做不做生意?我們錢多的是,我們要吃飯。”女孩記錄“頭一次聽到這樣喊話的,看來餓的不輕。”“來了來了。”裏麵跑出一個女人開門,雪心掃都不掃女人一眼,大搖大擺的進去,那個年輕嫵媚的女子一見雪心和伊尚就更加的拽起媚腔“小兄弟要吃點什麼啊?”女孩一哆嗦想“我突然有了冬天的感覺。”雪心笑嘻嘻的說“當然是吃飯了。”“哦。”女子向雪心靠近把手風騷的搭在雪心的肩上,雪心臉色一變,笑“老板娘太慢了,怎麼這麼久才給我門開門?”“人家睡了嘛!”雪心輕佻似的拿起她的手“指甲很不錯,下了不少工夫。”“行了吧,老板娘快上點吃的吧,我們付得起。”伊尚揚揚自己的錢袋,女孩吃驚“這個女子真的這麼那個嗎?還是伊尚餓的神誌不清了。”“很快很快。”“比你上妝快點就行!”伊尚說。女子如秋風扶柳似的離去。稍傾,兩個男人就端著熱氣騰騰的麵來了“來了,您的麵夠快吧。”兩個男子把麵分別放到雪心和伊尚麵前。“老板怎麼沒有我的?”女孩不解的問。“你不需要。”雪心說著就和伊尚腳下一鉤男子的腿,男子一仰頭,飛速起身把麵拍到身邊男子的臉上,燙的男子哇哇直叫,其中一個袖中的刀哐當落地,雪心二人同時抬腿踩起長條凳騰空抄起朝男子用力的掄去,女孩看著這場激戰掏出本子和筆,靠著牆角畫符似的記錄著“長板凳沒想到有如此威力,左右開弓打的對手毫無還手之力,啊,不,應該是二人的技藝如此默契且出神入化……`更重要的是我明白了什麼叫‘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女孩聽到有東西飛過來。“低頭。”伊尚喊,女孩迅速的縮頭才見一雙染滿紅指甲的手穿過紙窗戶手臂上的剛刀片正衝她的喉嚨劃來,隻聽‘啪’的一聲板凳衝破窗戶打在女子的頭上,那個女子猛地栽進窗裏,手狠狠的垂在女孩的肩上,女孩驚著。豈料片刻間那女子死而複生般的重新揮起盤在手臂上的刀片,女孩已經來不及躲了。雪心眼疾手快的衝上前挽起女子的一隻手,隻聽劇烈的骨骼斷裂的聲響,當女孩緊閉的雙眼睜開的時候,回過頭兩片刀片都刺盡了女子的喉嚨裏。伊尚來到雪心身邊。“都死了。”女孩聽到這兒不禁一抖,但還是拿起本子慌忙的記錄盡管手還在抖。“走吧!記什麼呀!”雪心邊說邊走,伊尚推開後門,不禁咽了咽口水,內屋的水缸裏一對已死的男女被捆綁著,水缸裏不斷有血水溢出,床邊上用陰著鮮血的布單蓋著一個東西。雪心上前一掀,正是一個血肉模糊的嬰兒,脖子上滿是血指甲印兒。女孩咬著手指記錄完在本子上寫“‘殘不忍賭’、‘慘絕人寰’也許算不上吧!因為生活中的每樣東西都是沒有窮盡的,當然也包括早有預謀或急性殺人的方法。”
“幸好還搞到些吃的。”女孩說“伊尚給。”“噢。”伊尚勉強的接過來。“雪心給你饅頭。”女孩說。“不吃。”雪心說。“為什麼?你不餓啦?”“不想吃,你怎麼那麼多事兒啊!”雪心怒目。“你……不識好人心。哦!我知道了,你是怕這是用血水做的饅頭,怎麼可能啊!”女孩話才出口,伊尚就跑到一邊忍不住惡心把嘴裏的饅頭都吐出來。女孩趕緊幫他拍背,雪心也忍不住胃裏的排山倒海的翻騰。三人圍著火堆烤火,女孩又在筆記本上記錄。“又記,你到挺忙的。”雪心說。“英記者真佩服你,在那種時刻還在記東西。”伊尚由衷欽佩的說。“收集素材嘛!這是我身為記者的職業精神。”女孩聲音低了不好意思的說“更主要的是我的記性不大好,我怕有些精彩的部分會讓我忘了。”“那你剛才又在寫什麼?”雪心問。“四個字,‘英雄氣短’。”雪心嘻嘻笑一臉得意,雪心的樣子讓女孩一瞪眼傻了“謝啦,我聽懂你在誇我是英雄啦。”女孩跟伊尚相視無奈。“啊……我錯了,我說你們兩好奇怪,剛才麼勇猛,怎麼現在都像蔫了的蘋果啊?你們是士兵大風大浪也經曆了不少了,怎麼還會這樣?鬧的飯都不吃。古人凍苦痛餓的時候,就是‘易子而食’的,別人的孩子在自己的眼裏隻是鍋裏的肉。適應這些是你們應具備的心理素質。”女孩頭頭是道的講。“你管的還挺寬,關鍵時刻不掉鏈子不就得了,再說什麼事都得有個適應吧!”雪心反擊。女孩被噎的無言。“行了雪心,英記者也是好心。”伊尚說。雪心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倒在伊尚背上舒展擁懶的躺著。才一會女孩又問“伊尚,你們是怎麼看出來者不善的?”伊尚還未開口雪心就搶了先機“素質那麼高還用問人家。”女孩忍了“心理素質和應變力、警覺力又不是一個範疇的,你怎麼能混為一談啊?”雪心無所謂“哈哈,聽上去說的挺賣力的,可惜的是聽不懂。”女孩心中暗罵“你自己真是活該不長記性,整天對牛彈琴。”“雪心,還沒到你不正常的時候哪!英記者你不要理他。”伊尚說。“臭小子你胳膊肘向外拐。”雪心撲向伊尚二人扭打在一起,女孩問“我采訪一下!”雪心說。“你說啊!”伊尚說。“說就說怕你。”經過一翻采訪女孩滿意的在本子上記錄著,然後念著“淩晨還開著的小店,恍惚不定的燭光,戛然而止的淒厲哭聲,就已經很奇怪了……`”“因為她的手指縫裏有沒有洗淨的血,而且她的手上繭子的位置根本就不是勞苦大眾的。手臂上71有劃痕,用腦子想想就知道袖子裏肯定有東西,還有那股血腥味。”雪心說。“還有伊尚的話。”女孩說。“是因為大半夜還爽快做生意就已經不正常了,那個女子那麼快的出來,根本不問我們是什麼人輕易開門,就跟等好的似的。這膽子可不是一般小本生意人的魄力,雪心問話她敷衍說‘睡了’可發髻和妝容卻保持的特好,那麼少的時間準備是不可能的,一定是有備而來。”伊尚說。“更重要的是他們竟然熱情到兩個大漢上飯。”“那你們幹嘛不用槍?”女孩不解。雪心快要氣死了“小姐你動動腦子好不好?漏洞百出一看就是小笨毛賊用的上槍嗎?”“也對,開黑店的毛賊,怪不得敢在這荒山野嶺的必經路上開店,我們幾就是他們千心萬苦盼來的下家,怎麼能放啊?那麵裏一定有‘料’嘍!話說回來,你們兩也太殘忍啦,竟然活活拍死個大活人。”“誰讓他們把我們逼到這個份兒上的,招招狠毒,不殺之而後快,留著他們繼續害人啊?”雪心說。“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女孩越說越餓伸手從馬上的包裏掏出個饅頭,吃的津津有味“麵湯是紅的會不會?哎,你們兩個吃不吃饅頭啊?”女孩衝地上扭打在一起的二人說,本就較勁兒的二人就已經麵紅耳赤、肚子狂叫,一聽這話二人自動利落的分開惡心的吐起來。女孩一驚又得意的笑笑“這就乖了,都是兄弟何必手足相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