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孤兒(1 / 3)

一座永遠不下雪的城鎮如果被大雪所覆蓋,那麼銀白無塵的場景會更加侵蝕著這個不下雪的城鎮,上天不會多次考慮這座城鎮為什麼不下雪,但是這個誓言被打破了,它不會再眷戀這座城鎮是多麼的繁華,也不在意這場大雪會將這個永遠不下雪的城鎮帶來一絲寒冬臘月的感觸,即使富甲一方的命門望族也會在這一天的大雪裏飽受寒冬帶來的侵蝕。

雪花在空中飛舞,白白的落在地上像是點綴些什麼,他從懂事起就深處在這富甲一方的宅院裏,手掌攤開,迎接這飛落的雪花,嘻嘻而笑,或者他感覺這一刻的雪花這樣的精美,這樣的難得,畢竟這座城鎮第一次下雪,誰也沒有相當接下來的六天裏,卻連續不斷的一直下著,直到第八天,雪挺了,當然,七天飛雪漫天,讓這鎮子瞬間化為一座死城,誰也沒有特意為這幾日來存儲糧食,還有北方才能穿上的棉衣,即使這場連下七天的大雪侵蝕了自己的生命他們還不知道為什麼這座城鎮會下雪,每個人臨死前想到的隻有天災,畢竟他們沒有接觸寒冬帶來的一切寒冷和苦難。

其實他本是大戶人家的孩子,本該有錦衣玉食,擁有著十分幸福的童年,可是這一場一連七天飛雪的寒冬,他的人生發生了全然不同的改變。。。。。那是他五歲的那年,那一年的七日飛雪盛行,他們家的老祖宗病倒了,所有仆役都去奔忙的照顧這一位家中最老,資格最深的老祖宗,全然沒有人關注到那個小身軀躲進被窩裏因高燒不退,瑟縮的孩子,他從小為人就很是冷淡,從未喜歡和旁人多說那麼一句話,雖然他知道身體滾燙如火,猶如將自己融化一般,他卻隻是低聲嘶嚎著,從沒有高聲叫起來,再然後。。他隻覺得漸漸的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眼前漆黑一片,頭腦眩暈。

不知過了多久,夢中的迷霧終於在昏死的他腦海裏出現,那是一條九種顏色的幼龍,深處在深雪之中瑟縮的龍嘯著,或許是凍壞了,他本能的跑向前去抱住那條龍,但是那條龍依然在他懷裏抖抖瑟縮,時不時還發出幾聲龍嘯,他隻感覺自己的身體太小,隻能抱住那條幼龍的一小部分,他很懷疑為什麼他抱著的龍是九個顏色的,當他想到他為什麼來到這裏的時候,夢已然醒了,整個府邸再也沒有喧嘩聲,再也沒有仆役的奔忙為老祖宗的照顧,他打開房門,發現整個庭院布滿了所有凍僵的屍體,雙腿彎曲樹立胸前,雙臂環抱著雙腿和前胸,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成為了銀白的雕像,他摸了摸自己的前額,發現早已不在發燒和痛苦了,然而他心係著老祖宗,那個對他最好的人,可是他發現府邸正堂的老祖宗正坐在那把太師椅上形成了尊嚴的冰雕。

他才五歲,這一場大雪讓他成為了富家獨子中的孤兒,他本能的考慮接下來的日子怎麼去麵對,他沒有為了全家人的死感到一絲悲傷,因為他還或者,他坐在老祖宗身旁的椅子上一邊看著以前慈祥的老祖宗今日成為了永不磨滅的雕像,一邊深思著自己如何活下去。

當然,在那個從來未有下雪的城鎮,怎會儲存一些糧食呢?即使左鄰右舍的人們不是餓死就是凍死,這個城鎮早已形成了死鎮,再也沒有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歸著了,他本能的選擇就是跑出自己的府邸,奔向了河邊,然而河邊早已被七天漫天大雪凍上了結結實實的“道路”,他隻能運用全身力氣抱起一塊石頭使勁的朝著那被凍上的河砸去,碰的一聲,那冰麵始終未有絲毫痕跡,正在這時,遠處幾名灰衣刀客追趕著一名身穿藍衣的劍客向他這邊趕來,他隻能藏在附近的大石後,他的本能告訴他,這幾個人是來殺了他,然後吃了他的,因為這個城鎮根本沒有儲存的任何糧食。

然而,他估計是想多了,那名身穿藍衣的劍客實在跑不動了,本身就早已受傷,隻是寒冬讓自己的傷口不在流血,或許那個劍客的劍術讓他看上去眼花繚亂,但是也算正兒八經的絕頂劍術了,那幾人的打鬥猶如跳舞一般,鬥了幾個回合,灰衣刀客隻留下一人,然而那麼藍衣劍客因傷勢過重昏迷倒地,他本能的告訴自己,這個人應該活下去,可是如何救他呢?他奮力舉起大石,向那個灰衣刀客執去,那灰衣刀客見大石朝他方向本來,本能的提起鋼刀向石頭劈去,可是寒冬的寒冷早已讓他的鋼鐵脆的不堪,那塊大石崩開了刀,碎成了片,那刀客的確始料未及,一頭被石頭頓時撞開的五顏六色,他跑了過去提著那藍衣劍客的劍,又補上了一劍,然而向河麵冰層砍了數劍,估計這把劍他認為和那些刀客的刀一樣不堪,但是卻讓他頓時感覺一股力量從手掌傳來,劍身揮發炫彩藍光,隻砍了幾下冰,冰層便開了,他發現那被他砍開的冰洞裏有很多魚,或許他原本以為試一試,卻未成發現,那河裏真有魚,或許河麵被七天漫天飛雪封印,河底早已沒有多少氧氣,魚隻能貪婪的活躍在冰層內呼吸僅有的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