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哥,你說我能進赤泉派嗎?”
“能”
“明哥,你說我能開個啥樣的血脈啊,能被何老看中嗎”
“能”
“明哥,你說咱倆會不會沒開出脈啊,雖說從沒有人開脈失敗,但萬一…”
“.....”
“明哥,你說會不會...”
“....”
“明哥,你咋不說話啊,明哥,明哥...哎呦,明哥你怎麼踢人啊”從何老說出收徒之事後,胖子就在旁邊不停的嘰嘰喳喳,開始洛明還搭理下他,到最後,幹脆一腳把他踹開,然後集中精神等待啟脈開始。儀式開始後,何老便掐訣開鼎將一株株藥材送入鼎中,周遭的靈石也在不斷向鼎中傳送靈力,隨著靈石藥材的一點點損耗,古鼎中也漸漸傳出巨大的轟鳴聲。
時間悄然流逝,陽光也變得稍有些灼熱,然而在場的少年卻沒有半點騷動,相反絕大多數都在目不轉睛地盯著儀式的舉行。忽然當最後一顆靈石化為粉末,大家同時屏住了呼吸,何老眼中也爆出兩道精光,雙手再度掐訣,然後猛地一指指向古鼎,大喝一聲
“蒼穹為頂,開”
一股轟鳴聲在古鼎中響起,隨即洛明便看到一道彩光自古鼎中轟蓋而出,直指蒼穹,原本有些灼熱的天空不知何時竟然烏雲密布,而後洋洋灑灑地下起了大雨,大家都蒙了,誰都沒料到盛大的儀式隻是引來了一場雨。事實上啟脈儀式的具體情形大家都不知道,就連洛明的爹也未曾向洛明說明,這在三大家族也算是個潛規則,一來說了作用也不大,二來也可以避免一些是非,省的別人無中生有,造謠生事。不過何老看著下麵臉色迷茫的眾少年,還是大聲提醒了一下
“天雨已降,爾等還不速速感悟”
眾人聞言便是一驚,紛紛於廣場之上席地打坐生怕錯過良機,洛明也拔地而坐閉目凝神,手結定印,全身心投入感悟。雖然沒有人提醒該如何覺醒血脈,不過當這天雨滲過皮膚進入體內時,洛明卻莫名地感覺到一絲不舒服甚至是敵意,有些疑惑地睜開眼向四周看了看,卻沒有任何發現,抬頭看了看已經下了一會兒的天雨還是定了定神,決定先啟脈。
現在對於洛明最重要的事,便是啟脈,表麵上看似有些不在意,其實恐怕沒有誰比他更在意這次機會,畢竟身為家主之子,自己的修為實在太過平庸了,麵對族人的壓力,自己可以給自己找借口假裝不在意,但父親不行,他的壓力肯定無比巨大,十四年的親情早已血濃於水,前世是孤兒的洛明更是想好好把握這來之不易的親情,如今之際,隻能希冀自己開啟一個好的血脈,隻有這樣,自己才能稍稍緩解父親的壓力。
這樣想著,洛明自當更加用心地感悟著體內的變化,雖然天雨的每多一滴滲入,洛明心中便多一絲煩躁,不過他還是強忍著這種不適,循著天雨在體內的化散細細尋找著那縷啟脈契機。
許久過去,廣場上一個身著藍衣的少年忽然一震,然後全身血液仿佛沸騰起來,天雨也從其體內不斷蒸發出來,到最後他的血液更是發出潮湧般的聲響,藍衣少年刷的一下睜開眼猛地一聲長嘯,在其背後隱隱約約顯現出一隻巨大的象影。座席上的三大家主看到象影竟同時站了起來,歐陽曉看到藍衣少年後更是忍不住發出了笑聲
“想不到,這個小鎮竟然能看到奔雷雨象血脈,這可是甲等血脈,真是天地庇佑啊,不知這位少年是?”祭台上的何老不知何時已來到三大家主旁邊
“哈哈哈,這位就是犬子歐陽寧,不知可否入得何老法眼”歐陽曉聞言自當越發笑的合不攏嘴,同時借此機會向何老發問道,雖然歐陽曉覺得以自己兒子的修為天賦再加上這甲等血脈進入赤泉派已是十拿九穩,不過終究還是再確定下來為妙。
“哼,大家還沒有覺醒完呢,還是等等再說吧”還沒等何老回答,邱貝商便冷哼一聲道。
“嗬嗬,邱家主,所言極是,何老還是繼續看看再說吧”洛龍天也在此時發聲道,表麵上輕描淡寫,隻是那有些握緊的拳頭卻透露著洛龍天內心的緊張。原本想就此給歐陽寧一個名額的何老聽到洛龍天此話索性也微微一笑不再答言,洛龍天的凝液期的修為在那兒,這點麵子還是要給的,反正這裏就自己一個門派,等啟脈儀式結束再答應也不遲
倒是歐陽曉見此情形,臉色卻是有些陰沉了下來,哼了一聲,一揮長袖轉身坐了下來。雖然對何老有些不給他麵子有些不滿,不過洛龍天修為確實比他高,他也隻得暫時隱忍下來,不過他可不信還有人能超越他的兒子,這個小鎮就如何老所說一般能出一個甲等血脈的確算是天地保佑了。
一方風水養一方人,確實倘若在別的如迎山鎮般的小鎮,有一個甲等便可以燒香拜佛了,不過自打這個洛明誕生在這個小鎮上,這個小鎮的命運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當這方風水無法哺育這方人時,人就會反哺這方風水,這不是天道規律,現在的天是不會幫助大荒傳人的,這是大運,屬於大荒傳人的氣運,屬於那受無數代荒族子弟日夜膜拜的荒古王座的氣運。這不是說洛明的氣運就會受損,恰恰相反,當氣運循環便等於洛明同化了這方風水氣運,到那時這方風水便算脫離了這個世界,而專屬洛明一人了。這也是當初荒老想讓他投胎於皇族的原因,他想讓洛明同化一方國運,他想讓洛明成為新天。而這一切的布局沒有一人知曉,起碼現在在場的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