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姑娘及腰長發僅用細細的紫綢挽起一個鬆散的發髻,額頭飽滿,雙眉彎彎,明眸如珠,紅唇一點。身穿淺藍色袍袖上衣,下罩純白色托底羅裙。幾分安靜,幾分靈氣。
“媳婦,救我……”男童見此人振臂大喊。
左飛自是不好意思再領著男童,便將他放了下來。
“姑娘好,在下無意冒犯,逗引幼童玩耍而已,請海涵!”
“即是逗引幼童玩耍,又何來海涵一說?莫非公子也覺得失禮於人前,故而道歉?”
那姑娘聲音叮嚀好聽,左飛一時癡迷,竟找不到話來回應。
“媳婦,此為惡人,不必多言,咱們走吧。”
說著幼童和那姑娘便齊齊消失了。
左飛聽著那幼童喊那姑娘媳婦,及其震驚。不想那幼童如此年幼,竟已有妻室。想著自己年近千年的高齡,竟連一個侍妾也沒有,便戚戚然湧上心頭。
“此番前來胡三針避而不見,托一幼童帶話說:人定勝天。”左飛將此信折成信鴿模樣,然後食指一點,信箋即刻化為灰燼。
半盞茶的時候不到,信鴿便又出現在桌子上,左飛拆開信鴿,隻見龍一烈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赫然於紙:“定是你出言不遜才致失敗。”
龍一烈倒是足夠了解左飛,也不枉他們上百年的交情。
第二日午時未到,左飛便早早候在了絕命穀柳蔭灣,他倒想看看是何人約他一見。可是眼看午時已過,卻不見來者蹤影,正打算離開之際,便發現天色大變,或有大事發生。
左飛左手一甩,想要飛到高處躲避,卻發現自己穴道全封,竟一成功力都使不出來,心下大喊不好,卻為時已晚。
頃刻間,江水頓起,化成一把利劍,直指左飛而來。左飛大驚,想用幻移躲避,卻力不從心,生生挨了一劍。那劍雖是水劍,無形無味,卻由真氣化作,戾氣為毒,穿心而過,必死無疑。
左飛一口黑血吐地,真氣四散。
正此時,一條白龍從空躍起,雷聲陣陣,閃電密布,將左飛的真氣歸於一處,又緩緩送入他的體內。此刻水劍像是長了眼睛,頓化千把利刃,刀刀斃命,鋒利無比,如大雨滂沱般向白龍砍來。
白龍龍口大開,噴出熊熊烈火,試圖柔化那些鋒利的水劍。卻不想那水劍竟像水蛇一邊,化剛刀為柔繩,和那大火糾纏在一起,竟絲毫不破。
一時間,天地都被這大火照亮,大水折返出萬丈光芒,連大地都在微微顫抖。
“一烈……”左飛一語未完,便又一口黑血。
龍一烈深知已經不能再耽誤時間了,便龍尾一甩,將那火光化作一張密密的網,形成一個不可破的結界,籠罩在左飛和龍一烈的四周。那水劍又立刻化零為整,變成一把寬兩米、長八米的大刀,衝著結界就是狠狠的一劈。
但結界絲毫不破。
“左飛……”龍一烈將左飛微微抱起,探了一下他的神脈,已經俱裂。
“神元歸一。”龍一烈說完便手作一根兩尺長的幻針,緩緩插入左飛神元穴,左手一揮,便和左飛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