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的夜讓人沉醉,少年在林中行走。隻為看到姐姐常說的曇花一現的美景,四周蟲鳴鳥叫不絕於耳。
少年是有些功底的,在這個世界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也能體壯如牛。何況是蕭家子嗣,少年於家中身居高位。其父為蕭家家主,而少年也是天才。從出生以來,便讓所有人都震驚不斷。少年出生時眼睛是睜著的,不同於其他孩子落地之時哭哭啼啼。其父欣喜若狂,將次子取名蕭凡。希望少年一飛衝天,不落平凡。
“仿佛兮如輕雲之閉月,飄飄兮如流風之回雪。”蕭凡加快腳步,希望能在子時時趕到望月峰。望月峰離江留城不遠,據說那望月峰上有成片的曇花。
圓月已經掛在枝頭,蕭凡終於趕到了曇花生長的山穀。此時的他也是累的氣喘籲籲,而山穀裏遍地的曇花也出現了一些變化。曇花那細小的花瓣開始往後彎曲,一大片曇花即將開放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在山穀最好的觀看處,已經有一少女席地而坐。蕭凡走到青石前,對著少女輕輕點頭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少女看了蕭凡一眼,便回過頭去盯著曇花出神。盡管少女帶著麵紗,也讓蕭凡有種被驚豔到的感覺。
山穀中的曇花開了,一朵朵花筒開始顫抖。迎著月光刹那吐露芳華,一朵朵潔白美麗的曇花如同月下仙子。
“塵事悠悠轉瞬間,芳華刹那老容顏。此心可因紅塵悟?一夢匆匆了凡緣。”少女聲音悠悠想起,聲音如夢如幻又無比的清冷。
“好詩!”蕭凡從曇花的震感中回過神來,望向少女的目光炯炯。
聽到身邊少年的讚歎,少女才回過神來。她側過頭看向蕭凡,四目相對。眼中變得有些古怪又轉過頭看向曇花。
這朵曇花剛開,另一朵已經凋謝。兩人靜靜的欣賞著,而此時的蕭凡心裏除了曇花的影子還多了一些別的。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花再美,終有開完的時候。此時的山穀隻剩下蕭凡於少女的身影,和閃爍不停的螢火蟲。
兩人都在惆悵,都在回味。眼看夜更加深沉,少女先動了。她拿出一個骨哨,吹響後清脆聲音向四周回蕩。
蕭凡想問少女名字,經過思考後鼓足勇氣向少女問到“能告訴我你的名字麼?”
少女回過頭,靈動的雙眼裏仿佛有星辰閃動。她思考了一會,仿佛做了什麼決定。“十年後,我還會回到這裏。如果那時候曇花開放的日子你會來這裏,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少女說完這句話,天空中一片漆黑的龐然大物已經從天而降。當這身影站在地麵才看清,是一隻巨大無比的鵬鳥。少女躍到鵬鳥身上,鵬鳥就要離去。
蕭凡從鵬鳥的震感中回過神,看著離去的身影。大聲吼道“我叫蕭凡,十年後我等你!”
狂風大作,少女和巨雕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夜空中。
“玉影翩躚惹客憐,綃裳縞袂裹芳顏。幽懷默默不輕吐,一枕幽夢落凡間。”
輕歎一聲,蕭凡沿著山道越走越遠。
望月峰與江留城之間有差不錯半天的路程。望月峰山下是一座吊橋,過了吊橋走過一片森林就是官道。當蕭凡走到吊橋之時,深淵下的江水沸騰,刺眼的白光從水底射出。遠處密林中的走獸不安的嘶吼咆哮,原本充斥這片地域的蟲鳴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滿天的飛禽在天上胡亂飛舞,本該休息的它們此時顯得非常亢奮。
這樣的場景蕭凡從不曾見到過,遠處的鬼哭狼嚎讓他冷汗直流。他加快腳步,想早點離開這片是非之地。當蕭凡走到吊橋中間時,他的心髒突然難受的快要爆開。冷汗從他額頭滴落,越來越難受他一下趴在了橋上直不起身來。
“咚咚,咚咚……”胸口巨疼讓蕭凡失去了意識,那白光照亮了深淵。一股神秘的力量扭曲著,將連接兩邊的古老吊橋撕裂的粉碎,蕭凡掉入白光中。
不一會,白光越來越弱最後變回了原樣。天上的鳥兒如同雨點一樣掉落,吼叫的各種猛獸也突然間沒了聲音。方圓幾裏變得寂靜的詭異。
“主人,主人……”
“怎麼辦?主人會不會是死了?”
“我覺得我才醒過來就要被你氣死。”
“哼,就是氣死你!要不是最後人家跑得快,你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跑得快有什麼用,誰被邪獄一抓就毀了器身!要不是我舍命救你你也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