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感覺到,一場風暴在逼近!
這時候,一道慍怒的聲音打破了這種僵局!
“原來所有都是假的,祭祖是假的,你的高血壓突發也是假的吧!調虎離山才是真的!想要除掉你的眼中釘才是真的!如果當年我沒有拿著你的頭發和自己的毛發去做親子鑒定,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我父親!”尚冰瞿一臉絕然,盯著尚爸爸,“她若有事,用你的命償還!”
這一刻,他的內心被一片冷漠盤踞!
他總算是徹底看清楚了這一切!
原來人心可以如此的冷漠!在他身上,父子之情不過是虛與蛇尾的名詞!
因為,永遠隻有在他有利用的價值的時候,父親才會偽裝出那一點點的’愛‘。
說罷,他的雙眼一片冰霜,轉身就走!
尚翰民緊緊握著相機,錄音已經說明了一切,再加上那名女仆所說。一定是譚思蓓也偶然聽見了這段錄音,她擔心安依熏,所以丟下相機一個人跑了出去!
仿佛手中的相機有千金般重,讓他不知是該拿還是該放,他眸子裏蕩起層層波瀾,眼中盡是痛苦和失望,“爹地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他內心猶如一片洪水泛濫,握著相機的手顫抖了起來,終於,地上響起’啪‘的一聲,相機被砸得粉碎,尚翰民眼中一片猩紅,瞪著尚爸爸,“是不是你生病說的那些話都是幌子!利用我的同情心以及孝心當這個說客,去把尚冰瞿引來!”
尚爸爸眸子眯成了一條直線,沉默!
尚翰民悲哀的笑了,那笑聲聽起來心酸而可憐,“你的仇恨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停止,因為你一個人的自私,就要賠上你兒子的幸福嗎?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私欲,我也間接成為了殺人凶手之一!
是不是在你心中我和尚冰瞿一樣,隻是你利用的一顆棋子!”話到最後,他悲憤的嘶吼了起來,衝出了屋子!
沉默!
屋子裏格外的安靜!
所有的人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尚爸爸站在正中央,一雙眸緊緊的眯著,渾濁的眼中透露的情緒複雜萬千,盡顯蒼涼,拐杖被他蹬得’當當‘直響。
就在忽然間,隻見他眼睛一翻,身子頹然的倒下。女仆們趕忙迎了上去,管家驚得高喊:“先生——”
恐怕先生這次高血壓突發不再是做戲了,而是來真的了!
昆蟲的叫聲、緊急的腳步聲、驚慌的喘息聲交織在這黑暗的樹林裏,顯得格外的詭異。
譚思蓓和安依熏驚慌失措的穿梭在一片茂密樹林,道路崎嶇,身上已經有不少處被雜草割傷。
“安姐姐,怎麼辦,我感覺我們沒有地方逃了。”譚思蓓臉上滑落一顆顆豆大的汗珠,氣喘籲籲,不是回頭望一眼身後的樹林,她們千萬不要被那些人抓到!
安依熏握緊了她的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涔涔冷汗,急促的說:“別灰心,隻要不被他們抓到,我們就有希望!”說罷,她緊緊咬牙,拉著譚思蓓頹軟的身子拚命向前走。
她心底何嚐不清楚她們兩個驚慌失措的穿梭樹林裏,早已迷了路,山上一片荒蕪,根本找不到可以幫手。
每次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尚冰瞿總會像是一顆流星出現在她麵前幫她解決困難!
她多希望尚冰瞿此刻能像天兵天將一樣,立刻就降臨在她麵前,手持著寶劍,保護著她。
可這一切都是她的幻想。
兩人慌不擇路、不要命的往前跑著,忽然前方的數目變得越來也稀少,前方的光線也越來越明亮,兩人更是慌亂的扒開腳下的雜草,拚命的衝刺著。
就在走出樹林時,隻見她們前方是一片空曠,放眼望過去眼前一輪明月高掛,可低下頭來,她們腳下一是一片懸崖峭壁!
絕望漸漸淹沒了兩人的眼睛。
忽然,樹林裏一聲槍響劃破了夜空,譚思蓓嚇得差點失聲尖叫,幸而她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手,才沒有讓自己叫出聲。
安依熏腦子裏一片空白,下意識的抱緊了譚思蓓,一出聲,她聽到了自己顫抖的聲音:“別怕,有我陪著你。”
忽然譚思蓓身子抖了身子,隻見身後被月光照得呈現一片銀色的地麵上,漸漸飄來一個身影,她驚恐的瞪大了眸子,安依熏亦是緩緩的回頭,眼中蕩漾起一層又有一層的漣漪。黑暗中,隻能看到那人一雙獵人般犀利的眼睛,那人正一步步地靠近著他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