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少爺是?”譚思蓓腦子飛速運轉,難道是許仁傑?
許家少爺許仁傑和她有婚約,經常會來學校騷擾她。
保鏢卻未答複,這時候已經走到了車身前,打開了車門,對譚思蓓做了‘請’的姿勢。
譚思蓓隻好順從的鑽進了車裏。
豪華版的汽車內所有的家居設備一應俱全,車座上那男子漂亮背脊倚在靠背上,修長的手指撥弄著水晶高腳杯,舉手投足的矜貴而優雅。
她有些想不明白了,怎麼有人的手指這麼好看的。
可當她的視線往上移,對上那一雙瀲灩的鳳眸時,她不禁一怔。
“坐。”尚翰民放下了高腳杯。
譚思蓓輕輕的坐下,車門闔上,讓她頓感車內空氣稀薄。
她的局促讓尚翰民意識到了什麼,尚翰民緩緩地開口:“昨晚……”
“昨晚什麼也沒發生!”譚思蓓倏地睜大眸子,臉色瞬間慘白。
尚翰民一怔,可今天早上在那潔白床上留下的一灘落紅,還有殘留在他腦海裏的纏綿畫麵……
雖然他不記得那個女人的臉,可那纏綿的餘溫尚存。
他自己也很不想承認他的第一次就莫名的給了一個未知女性,可昨晚他去酒吧買醉,隻有譚思蓓陪在他身邊。
後來他喝醉了,就不再記得之後發生的事情了。
他不是不負責任的男人,可他知道那個女人絕對不是安依熏!
“昨晚……”譚思蓓抿了抿唇,強壯鎮定的說,“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我不知道該把你帶到哪裏去,就在附近酒店開了房,你放心,我用你的是你的身份證開的房。”
今天早上尚翰民被狗仔隊抓到在酒店過夜的新聞她看到了,好在她當時沒傻得用自己的身份證開房,否則,她的身份曝光隻會給他帶來困擾。
“昨晚你喝醉了,我也很累了,所以就在床邊睡著了。很抱歉,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爬上你的床的,早上醒來我才發現自己來MC了,很抱歉,把你的床鋪弄髒了。”譚思蓓一氣嗬成的說道。
尚翰民一聽,才出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
是這樣最好,尚翰民垂下眸來,撥了撥酒杯。可他卻為看見譚思蓓眼底掠過的一抹晦澀。
尚翰民再抬起了眸,定定地看著她說:“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們做一個交易吧。”
譚思蓓一怔,屏住了呼吸。這樣的尚翰民是她從未見過的,如此的冷酷、倨傲。她也未想到這個交易將會在今後讓她陷入一個萬劫不複的境地。
k-wom大樓。
電梯裏,尚冰瞿一言不發,目視前方,麵無表情。可安依熏隱隱感覺有什麼大事會發生,他身上總有一種令人止步的震懾力,她隻好站在角落裏,抱著她的箱子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這樣壓抑的氣氛終於在電梯開啟的一刻打破了。
尚冰瞿走出了電梯,徑直走進了57層的總監辦公室,安依熏緊隨其後。
尚冰瞿走進辦公室在旋轉椅上坐下,轉了一圈,看樣子有幾分悠閑。安依熏白了一眼,“尚先生,我再來這裏不是來陪你玩的,沒心情看你耍雜耍。有什麼事趕緊說。”
“安小姐,你的辭職信我現在拒絕。”尚冰瞿輕輕一瞥桌上那份未開封的辭職信,夾在指間,輕輕一甩,信件在空中旋轉了一個漂亮的弧度,剛好落在了安依熏抱在胸前的箱子裏。
安依熏拳頭一緊,“給我個理由!”
“安小姐,你認為你犯了個重大錯誤,給公司帶來這麼大的損失!你認為你可以逃之夭夭了嗎!”
尚冰瞿眉梢遽然一冷,重重的敲擊著桌上一張紙條,安依熏的心也跟著碰碰亂跳起來,她抱緊了箱子,似乎這樣能給她安全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剛才在大廳我收到財務部打來電話,有一筆彙款出現了嚴重問題!”紙條被尚冰瞿捏成了一團,扔到了安依熏麵前。
安依熏心口‘咯噔’一聲響,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慌張低頭,手忙腳亂的打開那張紙條。
呈現在她眼前赫然是一張彙款單,這不是早上財務部思雅讓她填寫的彙款單麼!
“安小姐20萬的款項怎麼在你手中就變成了2千萬了!”尚冰瞿沉聲道。
“我……”安依熏不可置信的搖頭,“不可能的,我明明是按照思雅給的那張紙條上寫的數字填寫的,怎麼可能會相差兩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