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嚴!”
安依熏緩緩的回頭,齊孝天定定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
安依熏淒涼一笑,站起了身,緩緩的抬起腳步離去。
走出世貿展館,天空一片陰沉沉的,安依熏漫無目的遊走在大街上。
“下午三點我下飛機,你來接機!”尚冰瞿冷酷的聲音還盤旋在她腦海,她有些卻步,不知該如何去麵對尚冰瞿。
電話鈴聲響了好久,安依熏才慢慢地接通了電話,“喂……”
“百合喜歡麼?競標結果怎麼樣了,k-wom完勝吧。中午有空嗎?我請你吃飯。”電話裏傳來一陣愉悅聲。
安依熏背脊一僵,感覺心口被什麼狠狠的戳了一下,“是你……”
“安依熏,你在哪?”尚翰民聽出了安依熏的不對勁,他的聲音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怎麼了?”
“沒怎麼,謝謝你的花。可是很抱歉的告訴你:競標落敗了,今天我不能陪你吃飯了。”安依熏悵然一笑,然後掛了電話,早已將尚翰民的“喂……喂……喂……”聲拋之腦後。
刹那間,安依熏如夢初醒,原來這一切都隻是她自作多情!
天空下起了大雨,大地頃刻間變成一片沸騰的汪洋。安依熏雙手抱頭,也當不去大雨的來襲,當她跑到附近的商鋪屋簷下時,已經被雨水被打得渾身濕透。
看著一輛輛疾馳而過的車輛,她好不容易才攔到了一輛出租車。
她趕去了機場,機場出口處,她茫然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等待了好幾個小時,也沒有見到尚冰瞿的身影。
直到晚上七點過十分,大廳裏傳來字正圓腔的小姐播報聲,又有一班飛機下機了……
尚冰瞿永遠是那麼的脫穎而出,安依熏一眼便在茫茫人海中認出他。
隻見那他步伐穩健,一身低調的名牌西裝裹住他修挑的身姿,一副超大墨鏡盡掩容貌,卻遮不住他唇角冰冷的弧度。
安依熏跑了過去,站在一身西裝筆挺的尚冰瞿身邊,一身被打得濕漉漉的安依熏顯得十分孱弱。
“總監……”安依熏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線在顫抖。
“你還有臉來見我?”
安依熏眸子驀然一怔,這樣冷漠的尚冰瞿她從未見過。墨鏡掩去了他的眼睛,可是安依熏能感覺四周寒氣逼人,他都不屑看她一眼,拖著行李箱,徑直與她擦肩而過。
“總監你等等!”安依熏急忙追了上去,攔到了他身前,“總監,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幾個星期下來的心血被人踐踏已經不重要,可是尚冰瞿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樣,淩遲著她的心。
任她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了。
可她不能逃避責任,她隻想要盡力彌補她的過失。
一時跑得太快,她差點栽倒在他胸前,尚冰瞿眸子危險的一眯,瞬間百裏冰封,駭得她及時止住了腳步。
隻見尚冰瞿低下了頭,墨鏡下那雙眼寒氣更甚,“安依熏小姐,我以為你不會來。你幫助齊孝天得到了綠色海岸的案子,還看得上k-wom那點微薄的工資麼?”
安依熏臉上瞬間毫無血色,顫了顫唇,“你認為我是……”
她緩緩的抬起了眼眸,觸及尚冰瞿那雙毫無溫度的眼,她的心如墜冰窖。
在他眼裏,她是商業間諜,她是男人之間利用的工具!
“這不是你想要的麼?安依熏小姐,事已至此,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以功臣身退去齊孝天那裏交差,何必在這裏自取其辱。”尚冰瞿譏誚地勾了勾唇,說完,他繞過安依熏走了出去。